正當這時,毫無防備,屋外驟然傳來頗急促的腳步聲,轉而婢女就奔了進來。
“小姐!”
不待她說話,顏汐已經看到了發生了什麼。
男人一襲玄衣,轉眼便出現在她的眼前,大手摁在門板之上,轉而肆無忌憚地就進了來,不忘警告旁邊婢女:“管好你的嘴。”
接著就把人攆了出去,鎖了門。
小貓“喵”的一聲,從桌上跳了下去。
顏汐的臉轉瞬燒紅,驚的說不出話來,起身下意識朝後退了兩步。
而他,似狼似虎豹,眼神乃至渾身上下,皆滿是攻擊氣息,呼吸漸沉地朝著她而來,很是輕巧地一下便把她抱了起來,到了床榻之上,欺身壓在身下,一邊抬手扯著自己領口的衣服,一邊眉眼含笑,低低發問:“驚喜麼?”
“驚...”
顏汐唇瓣囁喏,心口一起一伏,水光瀲灩的眸子直直地望著他,半天皆沒說出一句話來。
哪裡是驚喜,分明是驚嚇。
“你怎地過來了,還是還是大晚上的?”
他瘋了麼?
唯一還稍顯有些顧慮的是,他穿的非龍袍,是一件常服,想來肯定也不會張揚到是坐龍輦出來的。
顏汐慌張地繼續:“我爹是不是知道了?是不是他,不許你見我?”
言語之間,男人已經解開了自己的衣服,一把甩在地上,露出了結實的臂膀。
人笑了一下:“怎麼會,知道了什麼?嶽父大人很是喜歡我...”
顏汐直言:“當然是知道了你做的好事!否則,那日白天,你怎地還要偷偷地來?”
陸執似笑非笑,慢慢斂眉,嗓音沙啞地朝著她的小臉湊近而來:“偷著來才刺激,想做壞事,當然得偷偷地來,嗯?”
言訖,他便一下子親上了她。
顏汐一臉單純,本還等著聽他回話,不想著便被他來勢凶猛的親了住,頃刻之間,身子骨頓是酥軟,推了他兩下,未曾推開,漸漸地柔荑便環上了他的脖頸,耳邊響起了親吻的聲音。
那聲音越來越大,也愈發地不像話,顏汐無疑臉更燒,心口起伏的更厲害,羞赧至極,轉而沒一會兒,腦子略微清醒了點,便再度輕輕地推上了他。
她滑嫩的柔荑一沾他的身子,陸執渾身上下更如有火蛇穿梭,被點燃了一般,轉而人便朝下埋去。
酥雪起伏,青絲混著汗珠沾在臉上,小姑娘一下子便咬住了手,小貓似的開口:“你,你不要,彆胡鬨,這是我家,給人知道,就慘了!”
但對方如何能聽進去話,呼吸粗糲:“他不會知道...”說著抬起壓下她纖細的雙膝,攬住纖腰,將人抱了起來。
青絲瀉下,顏汐一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另一隻如故咬在口中。
四目相對,一個清澈無辜,不住搖頭,一個滿含口口色,深邃的眸子,半眯著眼,直直地盯著她。
良久良久,夜空中流星散落。
翌日,天尚未亮起便有人輕叩了房門,小聲地喚了一聲。
聽聲音不是彆人,正是東福。
陸執蹙眉,不耐地睜開了眼睛,身旁嬌香軟玉在懷,實在是不願起來。
奈何早朝的時辰就快到了,他不得不起身。
不時,男人慢慢抽出手臂,輕輕地將人放下,繼而站起了身,閉著眼睛,慢悠悠地穿著衣服。
待得畢了,也精神了,回身又看了幾眼,瞧著小姑娘憨憨地睡著,神態可人,笑了一聲,為她拉好紗幔,站直身子,出了去。
顏汐睡到了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轉醒,起先無知無覺,但待得徹底清醒,一下子坐起了身,記起了前夜。
無助,害怕,羞赧,諸多情緒一起湧上來,小姑娘四處尋望了好一會兒,見房中已經沒了陸執的身影,方才大大地鬆了口氣。
她馬上喚來了婢女為她備了水,進了淨房,入了浴桶之中,又鎮靜了一會兒。
陸執竟敢夜入她家,他真是瘋了!
且還不承認她爹爹已經知曉了他往昔對她做的好事!
自己無疑,也,也瘋了...
小姑娘快速地洗完出來,穿戴整齊,小眼神東瞧瞧,西望望,做賊似的出了臥房,把院中的四個婢女都叫了來。
“誰也不能說,知道麼?”
說著一人給了一貫錢。
婢女幾人連連點頭,當然都不敢。
“小姐放心吧,奴婢們本就和小姐一條心,肯定不會往外說的。”
因著都是新人,顏汐還不甚熟悉,方才害怕的很。
但轉念也料到了陸執定然已經擺平此事,畢竟昔年在陸府,他不是天子時,都能輕輕鬆鬆地擺平這種事,何況眼下!
有他在,實則不必過多擔心,一定不會有人敢說。
得力於沈家現在人丁稀少。
叔父還未曾歸回;父親派去接姐姐的人馬也尚未歸回。
府上空曠,大多院中無人居住,他身手又好,倒也不易暴露。
如此思來想後,良久,她方才徹底安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