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此,小姑娘終於再度抬了眼。
“那你明日不許再來...”
“不僅是明日,後邊,後邊的日子,都,都不許再來了...”
陸執喉結滑動,嗅著她的氣息,似笑非笑,慢慢站直身子,很是輕描淡寫地“啊”了一聲。
顏汐不依:“要乖乖地好好答應。”
小姑娘白白嫩嫩的,綿柔可人,香氣四溢,聲音嬌糯,又柔又嗲。
尤其在夜裡聽著,陸執瞧著人,嗅著她身上的那股子香氣,再加之聽著聲,什麼都未做,便已渾身上下血脈噴張,身子酥麻了一半。
“哥哥答應你。”
他斂眉,眉眼含笑,徐徐地將話好好地說了出來,旋即,大手便入了水中,很輕巧地將那白瓷般的小姑娘撈了出來,隨手扯了架上的衣衫,裹在了她的身上,抱著人出了浴房。
顏汐眼睛看向彆處,但那雙如藕細臂很自然地勾纏到了男人的脖頸上。
嬌軀被落在榻上之前,人緋紅著臉蛋,嬌滴滴地開口:“那,那你記得要輕一些...”
“啊。”
他壓在她的身上,慢條斯理地解著腰封,轉眼衣衫飛落在地,不著寸縷,倆人緊緊地交纏到了一起...
他,是沒輕折騰她...
翌日,長了記性,陸執早了一刻鐘起來。
上了車後,一麵係著衣服,一麵回頭瞧望,催促,令馬車狂奔!
本以為早了一刻鐘,高枕無憂了,不想沈勳也早了將近一刻鐘,凶險至極。
***************
另一邊。
沈勳昨日自是看到了前方有輛馬車,晨時和他一個方向,但沒甚在意。
第一日沒甚在意,第二日不然,畢竟之前四個多月未曾見過。
他心中想著:是哪個官員換了宅子,搬到了他家附近了?
但沒用細想便否定了猜測。
如若是真,不可能不來拜見他。
且下朝歸回的時候,他也沒再見過類似馬車,自然,最最關鍵的是,附近近來根本無官員搬來,倘使有,不可能一點消息都無。
他,不可能不知道。
但想想也便罷了。
直到入了皇宮,到了太極殿,恭候聖駕。
李乾津竟然又遲了許久,比之前一日還要遲了些。
原皇帝遲點也便遲點了,問題是往昔絕無僅有。
且不知為何,沈勳心口一跳,竟是轉瞬就又想起了接連兩日都看到了的馬車。
很荒誕,也很不該把這都很是無關緊要的兩件事聯係在一起。
但人有的時候很奇怪,越是不該想,越是偏偏想,且越想越一發不可收拾。
這兩件事聯係到一起,是李乾津半夜翻牆偷入了他沈家,在他小女兒房中過了夜!
沈勳突然之間便怒火上湧了去!
當日上朝,他幾近一言沒發,下朝回去的路上,冷著臉,在車中閉目養神,起先不想再想此事,但不時,思緒竟情不自禁地自己湧了上來,逼著他想。
越想越覺不對,越想越覺得自己那猜測為真!
當日上午,回了府上他沒進去,而是下了馬車,負手在後,沿著自家宅子高聳的圍牆慢慢地繞著。
將將大半圈後,男人瞳孔一放,在後牆偏僻處發現了幾處腳印。
沈勳立馬返回了府上,進府後直奔那處腳印對應的院落裡邊,到後心猛地一沉,果然也發現了腳印。
沈勳抬頭朝著那高牆望去,眼睛之中要噴火了一般。
這般高的牆,他沈勳都翻不進來!
何況沈府院中夜晚是有巡邏士兵的!
他李乾津真是好大的本事!
*******
陸執守了兩天的信用,當夜沒再去。
然第二日便開始心癢癢,但第二日也忍住了沒去。
待到了第三日,想那小姑娘想的厲害。
夜幕一降,人臨時起意,說去就去了!
豈料,眼見著鄰近,就要到了沈府,馬夫卻一下子勒住了韁繩,停了下。
陸執身子微晃,旋即便斂起了眉頭,但尚未來得及說話,馬夫先張了嘴。
“陛下,前,前邊有兵。”
陸執先是微怔,旋即一把掀開了車簾,借著月光朝前望去。
這般不望不知道,一望...!
好家夥,整個沈府皆被士兵圍了起來,而他平日裡翻牆的地方足足矗立了十人。
這麼看來...
他這是...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