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晗站在一旁看著柳氏與秦雲嫣一唱一和的這出戲,看得津津有味。
秦宇宸也在這個時候聞訊趕到。
他勸說秦遠德道:“爹,此事絕對不可啊。嫣兒妹妹與小侯爺情投意合,深得小侯爺喜歡。若是換了秦淩晗,就秦淩晗這種懦弱木訥的性子,若是嫁入侯府,怎麼能夠討得到小侯爺的歡心。”
“到時候齊嬌嬌在旁邊一攪合,咱家彆說從侯府得到好處,說不定還會得罪侯府。爹,你要三思啊!”
柳氏也將視線放到了秦淩晗的身上:“晗兒,你也說句話啊,身為姐姐,你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那你妹妹去死嗎?你怎麼可如此無情無義!”
聽柳氏點到了秦淩晗,秦遠德便看向了秦淩晗,問道:“這門親事,你怎麼看?”
秦淩晗低著頭,狀似恭順地對秦遠德說道:“全憑爹爹做主。女兒身為秦家女兒,自然一切以秦家的利益為重,不會使小性子叫爹爹為難。”
秦淩晗這番話,等於是在說秦雲嫣不識大體。
秦遠德聽出來了,看著哭鬨不休的秦雲嫣,狠狠蹙了眉,眼底流露出了一絲不耐煩。
隻是還未等秦遠德說什麼話,秦宇宸便跳了出來。
秦宇宸怒斥秦淩晗道,“說的倒是好聽。這麼好的親事落你頭上,你自然願意。秦淩晗,你也不照照鏡看看自己,你算什麼東西?就憑你,也配嫁入侯府?”
“秦宇宸!誰準你這般與你妹妹說話的?”秦遠德見秦宇宸這般對秦淩晗大呼小叫,當即怒道。
秦宇宸被這麼一吼,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看看你的好兒子和好女兒,都是你慣出來的。”秦遠徳狠狠瞪了這一對不省心的兒女,對柳氏說道。
“此事就這麼定了。”秦遠德狠狠瞪著要死要活的秦雲嫣說道,“你若是再給我尋死覓活的,我便將你與你娘一同在我秦家族譜上除名!”
秦遠德從來不會和秦雲嫣說什麼重話,今日這番話,顯然是一副要放棄秦雲嫣的樣子。
“爹!爹爹!”秦雲嫣百般哭喊,秦遠德都不再理會,隻是叫了秦淩晗到外頭說話。
秦遠德對秦淩晗說道:“有了你妹妹的事情在先,侯府現如今對秦府的態度並不太好,你嫁入侯府少不得要受一番委屈。你要記住,隻有籠絡了小侯爺的心,你在侯府才能站穩腳跟。我會讓人給你多加兩千兩銀子的嫁妝,幫你站穩腳跟。”
秦淩晗低眉順眼道:“爹爹放心,女兒省得的。”
“嗯。”秦遠德滿意地點了點頭。
祠堂裡麵,秦雲嫣見尋死覓活都不管用了,頓時就六神無主了起來。
她看向柳氏,無助的問道:“娘啊,爹爹這樣子,是鐵了心要換親事了,這可怎麼辦啊?”
“你安下心來,你爹現在正在氣頭上,等你爹氣消了,娘會再去想辦法的。秦淩晗那邊,娘也會再找她談的。”柳氏看著秦雲嫣,輕輕撫摸著秦雲嫣的臉頰,說道,“我的女兒,生來便是要當高門貴女的,怎能容許彆人奪了去!”
“總之,這門婚事,絕對不能便宜了秦淩晗那個臭丫頭!”
“這幾日,你就安分一點,彆再惹你爹生氣火上澆油了。”
“好,女兒知道了。”秦雲嫣點頭應道。
柳氏說著,看了眼秦淩晗離開的方向,匆匆離去。
秦雲嫣與玉露剛一回院子,玉露想著方才秦遠德的嘴臉,便替秦淩晗不平了起來:“二小姐不行,就讓小姐你去嫁,也不過問小姐的意思。老爺這是把小姐當成什麼了,像是交易用的貨物一樣。”
秦淩晗不置可否,在秦遠德眼裡,她這個女兒,一直都是個貨品一樣的存在。
而秦淩晗有過前世的經曆,她如今對秦遠德這個所謂的爹爹也沒報過什麼期望,自然也不覺得有什麼傷心。
“侯府門第那麼高,小侯爺又喜歡二小姐,我怕小姐到時候受委屈。”玉露倒是沒有像他人一樣,覺得侯府是一門好親事,而是站在了秦淩晗的立場上,替秦淩晗多考慮了幾分。
見玉露這副一心為自己的樣子,秦雲嫣的神情柔和,她對玉露說道:“彆擔心了,這門親事,可沒那麼容易落到你家小姐頭上。”
秦淩晗話音剛落,柳氏便著急忙慌得來到了秦淩晗的院落裡麵。
“看,這不是來了嗎?”秦雲嫣笑著對玉露說道,讓人將柳氏迎入了正廳內。
柳氏將幾盤精致的糕點放在了秦淩晗的桌子上。
經過剛剛那的事兒,柳氏的臉色十分難看,可是在麵對秦淩晗的時候,她還是勉強擠出了些許笑容,故作溫和地看著秦淩晗說道:“晗兒,這都是姨娘親自做的一些糕點。姨娘這會兒過來,是想與你說一些體己話。咱們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