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宜都縣,縣衙
和白班的衙役交接後,捕頭田征換了一身便裝,匆匆離開衙門。
田征並沒有直接回家休息,而是在縣城中左拐右拐地來到一處非常普通的小院。
砰砰砰!
田征輕輕敲門。
沒一會兒,院門拉開,從裡麵走出一位老伯。
老伯笑嗬嗬地說道:“你找誰?”
田征輕聲道:“我誰也不找。”
老伯側身請田征進去。
兩人進入房間,老伯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一臉嚴肅地說道:“鐘爍有消息了?”
田征點頭:“我今天早上才得到消息,江修傑昨天就已經離開宜都縣,前往夷陵城,估計是鐘爍快要到了。”
老伯點頭,有些興奮地道:“自從荊州之後,鐘爍就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消息。現在他終於要露麵了!”
田征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鐘爍有什麼特殊的,竟然要如此關注他?”
老伯苦笑一聲:“樓裡的事情,咱們這些人又怎會清楚?你趕緊回去吧,彆引起懷疑。”
“好吧。”
田征轉身離開。
夷陵城,刺史衙門
宜都縣令江修傑,長陽縣令賈博遠,遠安縣令李獻離開碼頭之後,三人並未回到自己治所,而是一同來到刺史衙門,美其名曰:議事!
沒多久,刺史馬正方回到衙門。
得知消息的三位縣令急忙去見馬正方。
四人落座,江修傑便迫不及待地問:“刺史大人,姓鐘的是什麼意思?咱們大清早地在碼頭等著,他卻擺起架子,連麵都不肯見。”
“是啊,他這是什麼意思?”
一旁的賈博遠和李獻連忙附和。
喝了口茶,馬正方笑嗬嗬地道:“江大人,你之前不是傳信,說鐘爍極有可能和金吾衛校尉高戟一同追查賑災銀失竊一案?”
江修傑點頭:“是的,卑職還命縣中衙役尋找過他們,但最終還是沒有找到。”
“不過,陛下派他來是追查賑災銀被劫一案的,現在怎麼跑到夷陵城了?他不是應該去宜都縣麼?難不成案子已經被他破了?可破了案子又不見人,他這是什麼意思?”
賈博遠和李獻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頭霧水。
馬正方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不論鐘爍是否將銀船被劫一案勘破,也不管鐘爍此舉究竟是什麼意思,這些和咱們又有什麼關係?反正賑災銀又不是我們劫走的!我們在這瞎擔心什麼?”
三位縣令連忙附和:“刺史大人說得對,鐘爍要查也該去查南越國的水匪!”
就在這時,一名衙役站在房間外喊道:“啟稟刺史大人,總管大人遣人通知,讓您帶著州衙中全部衙役到碼頭集中。”
聽罷,房間眾人全都皺起眉頭,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刺史馬正方板著臉走出房間,問衙役:“出什麼事了?”
“總管大人說,西南道監察使衛隊長宇文耀舉報,在西陵山區發現有人私自冶煉白銀,並且還有水兵看守,希望總管大人帶兵圍剿!”
馬正方等人聽完這些,猶如五雷轟頂,久久不能回神。
擺了擺手,馬正方讓衙役先下去。
回到房間,江修傑咬著牙低吼:“這就是鐘爍來夷陵城的目的,他已經發現了營寨!”
三位縣令齊齊看向馬正方,眼神中透著濃濃的擔憂:“刺史大人,現在我們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