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的上午,鐘爍三人來到大王村。
見三人騎著高頭大馬奔來,在大樹下納涼的村民好奇地打量著,卻沒想到三人竟勒馬停下,翻身下馬緩緩朝他們走來。
鐘爍和郭宇飛來到一位大嬸麵前:“大嬸,我想問一下村長家在哪裡?”
大嬸一臉好奇:“你們是什麼人?”
郭宇飛拿出縣衙的令牌:“我們是縣衙的,聽說你們大王村前不久從河裡救上來一個男人。”
“你們說的是水牛?”
看著郭宇飛手中的令牌,大嬸臉色一變連忙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子。
“應該是的,大嬸您能帶我們找到他麼?”
郭宇飛看了鐘爍一眼,然後又朝著大嬸說道。
“沒問題,我帶你們過去。”
說著,大嬸走到前麵為鐘爍三人領路。
鐘爍和郭宇飛沒有繼續騎馬,就跟在大嬸後麵慢慢走,時不時地和大嬸閒聊幾句。
很快,四人來到王老伯的院子門前。
隻見院門緊鎖,並且王老伯的院子還圍了一道半人多高的矮牆。
大嬸重重地拍打院門大聲喊道:“二丫,二丫,我是你王嬸,快來開門。”
聽到聲音,房中用黑巾蒙著麵的野狗連忙將匕首抵在二丫脖子上,旁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正是剛剛被野狗打昏過去的馬雲天。
“彆亂叫,否則老子殺了你!”
野狗連忙朝著二丫低吼,並悄悄來到窗戶旁向外查看。
二丫眼中含淚,身體害怕地不停顫抖。
許久,王大嬸見二丫不來開門,一臉疑惑地說道:“不應該啊,二丫平常這時候都在家,今天怎麼敲了這麼長時間還不出來開門?”
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氣,鐘爍眉頭皺起。
“等我靠近房門,你們就和大嬸假裝離開,到拐角處等我信號。”
多年被刺殺的經驗使得鐘爍立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躲在矮牆後麵繞了一大圈來到房子和院牆的交界處,然後縱身一躍跳進院中。
六子擔心鐘爍的安全,緊緊跟在鐘爍身後。
大嬸驚訝地張大嘴巴就要喊出聲。
郭宇飛急忙嗬斥:“彆出聲!”
嚇得大嬸連忙把嘴捂上,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一到院中,鐘爍和六子便看到倒在牆角血汙中的大黃狗,此刻的它早已沒了氣息。
鐘爍皺起眉頭,臉色凝重一步一步地悄悄靠近房門。
見鐘爍來到房門附近,郭宇飛帶著王大嬸離開。
臨走時,王大嬸還裝模作樣地輕聲喊道:“二丫怎麼這時候不在家呢?”
直到外麵徹底沒了動靜,野狗才將二丫脖子上的匕首撤回去:“不要叫,若是亂喊亂叫,老子就殺了你。”
二丫害怕地點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野狗將房門打開謹慎地向外走了兩步,又咳嗽兩聲,見王大嬸真的走了,野狗才放心。
正欲回去將馬雲天除掉,卻不想一回頭一隻碩大的拳頭突然襲來重重地砸在鼻子上,野狗慘叫著後退,鼻子瞬間流出一抹兒嫣紅。
聽到動靜,郭宇飛急忙趕回來,而大嬸則大叫著離開。
惡狠狠地盯著鐘爍,野狗憤怒無比,握緊匕首大吼著衝來。
鐘爍彈出石子射在野狗眼上。
頓時,野狗捂著眼慘叫,身體不斷地向後退。
這麼好的機會,又怎會放過野狗。
六子迅速上前一腳踹在野狗胸口,野狗向後倒飛而去,嘴上不停地哀嚎。
聽到院內的打鬥聲,二丫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正好看見鐘爍扭頭看過來,二丫驚喜地喊道:“大夫大哥哥!”
“是你啊,水牛呢?”
回頭看到當初在河邊遇到的小姑娘,鐘爍心中便確定從水中救出來的人就是水牛。
二丫走過來拉著鐘爍的手,眼含淚水:“水牛哥哥被壞人打死了。”
鐘爍蹲下身子輕輕擦拭二丫臉上的淚痕:“二丫不怕,壞人已經被哥哥打趴下,再也不能傷害二丫了。”
郭宇飛焦急地拍打院門:“鐘兄快開門!”
六子急忙打開院門,讓郭宇飛進來。
鐘爍站起身子,看向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野狗:“這人是來取馬雲天性命的。”
郭宇飛麵色凝重,輕聲說道:“還真的讓你說中了,此案真的會牽涉到人命官司。看來馬家這灘水可不簡單呐!”
頓了頓,郭宇飛繼續說道:“馬雲天呢?”
鐘爍看向二丫:“二丫,水牛哥哥的屍體呢?”
“我帶你們去。”
說著,二丫拉著鐘爍的手就要向屋內走去。
“快快快……”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嘈雜的聲音,剛才匆匆逃離的王大嬸竟然帶著村長和村裡的壯小夥衝過來。
鐘爍停下腳步,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