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一聲,反抗中的鈴屋什造瞠目結舌,看見金木研用手銬把他銬住,牢牢地拴在了兩人的手腕上,消除了他逃跑的可能性。
金木研安慰道:“寫完就可以走了。”
鈴屋什造陷入絕望和崩潰之中。
“來吧,不寫完我不會放開你的。”金木研微笑臉,自己也很糟心啊,然而不搞定鈴屋什造,未來的任務報告肯定由他來寫,與其給自己找多餘的麻煩,還不如提前教好鈴屋什造。
有馬先生讓他來找鈴屋什造,肯定有這方麵的意圖。
折磨了鈴屋什造一個下午之後,金木研大功告成地拿到了一份標準化的任務報告。
在他的腳邊插滿了各種小刀子。
金木研解開庫因克手銬,這是他今天領取到的東西之一,效果不錯。
“鈴屋君,謝謝你完成了有馬先生的要求,作為補償,我請你吃晚餐怎麼樣?”
“……”
“去不去?”
“去!”
鈴屋什造凶狠地盯著他,發誓要吃光對方的錢包。
然而,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金木研的生活水平擺在那裡,在得到忍足家的全力支持後,他身上用於社交的那一部分錢還沒有動過一分,請客隻用了其中的九牛一毛罷了。
吃完晚餐,金木研沒有把鈴屋什造丟下,而是送他回了g本部。
此時工作的人減少,搜查官們也熟悉了堪稱行走的人形凶器的兩個白發少年,偶爾露出善意的笑容,沒有再因為之前的事情排斥他們。不論怎麼說,在其他人還在上學的年紀,金木研和鈴屋什造能夠加入g就是一件值得誇讚的事情了。
“鈴屋君,飯後不宜劇烈運動,你回去消化一下。”
在金木研把鈴屋什造送到電梯門口後,他正要轉身回去,卻發覺大廳裡的氣氛一靜。
金木研詫異的往眾人的視線那邊望去——
他看到了舊多二福。
有一個暑假沒見到的黑發青年從外麵走來,臉色蒼白,笑容虛浮,黑色的風衣包裹著身體,讓人看不清楚對方這具身體受到過怎樣的創傷。
麵對人人憐憫的目光,舊多二福往電梯的方向走來,手上提著一個手提箱。因為角度的關係,他暫時沒有發現金木研和鈴屋什造。然而在他快要靠近電梯時,大廳裡的搜查官們都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圍觀起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g史上最惡劣的考官與考生的關係,莫過於此。
金木研心情微妙了一秒,再看向鈴屋什造,鈴屋什造臉上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對方乾脆不進電梯了,摸出小刀,收斂氣息,站在那裡等著舊多二福。
距離拉近——
威力不亞於兩顆即將碰撞的炸/彈。
金木研果斷發了一條短信給有馬貴將:【在大廳裡,我、鈴屋君看見了舊多一等,雙方相距不到十米,請問有馬先生能夠接受怎樣的結果?】
在樓上辦公室裡的有馬貴將目光一冷,回複道:【你不可以插手。】
單是一個鈴屋什造打不過舊多二福。
金木研:【這不行啊,我和鈴屋君是搭檔,自然要站在統一戰線上。】
發完這條短信,他朝走來的舊多二福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
舊多二福看見他們站在那裡,捏著手提箱的手指一緊,臉上的笑容扭曲如惡鬼。
雙方爆發出殺氣!
一種可怕的氣氛在大廳中彌漫開來!
搜查官們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深深的為這三個人的矛盾程度咂舌。
這是要打起來的節奏嗎?
三個人臉上的笑意皆不同,有天真殘忍的,有冰冷興味的,還有晦澀陰寒的,假如把他們分開來看,頂多是表裡不一,但是當他們站在一個地方的時候,那種骨子裡相似的黑暗部分重疊,讓人難以想象如此危險的人居然有三個!
舊多二福的目光在金木研的白發上落了一瞬,隨後把注意力集中在鈴屋什造身上。
那才是踹了他一腳的罪魁禍首!
他現在看見鈴屋什造就想把他千刀萬剮,然而臉上必須掛著笑容,“鈴屋二等,歡迎你加入g。”
鈴屋什造失望地說道:“哎?居然不動手嗎?”
他看上去十分委屈。
舊多二福一點點地收斂起自己身上的殺氣,“你們一個背後是篠原特等,一個背後是有馬特等,我哪裡敢與你們為敵啊,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一等搜查官。”
他的話黏膩而危險,而後猛然揭了鈴屋什造的老底。
“況且我對女孩子還是很溫柔的,鈴屋君小時候真的非常可愛,穿著裙子到處跑,還一口一個‘媽媽’,見過一次就讓人想要弄哭呢。”
“你!”
鈴屋什造的表情驟然狂暴,瞳孔豎成針尖。
舊多二福假惺惺地擦了擦眼角,難掩惡意的笑容,他的位置避著電梯門口的攝像頭,說話的聲音隻有他們三人聽得到。
“鈴屋君,你的媽媽還在等你呢。”
他露出宗太獨有的姿態,小醜般誇張:“解體人‘什造’,是這個稱呼對嗎——”
這句話觸碰到鈴屋什造有生以來最敏感的一根神經,他的理智崩塌,發狂地衝過去。
殺了殺了殺了他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能讓彆人知道他的這段過去不能不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