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風平浪靜。
門外的月山習傾聽著裡麵的聲音,無聲一歎。
那句話並非是永近英良讓他說的,永近英良在郵件裡的意思是“隨便你怎麼安慰金木,反正明天早上我要看見活蹦亂跳的金木,有任何問題我找你麻煩”。
瞧瞧,這哪裡是人類敢說的話!
這年頭的人類已經蹬鼻子上臉,連喰種都不怕了嗎?
月山習把盤子往桌子上一丟,回臥室裡休息去了。能夠與金木住一間套房,他已經心滿意足了,更多的要求還是等金木心情好了再說吧,畢竟今晚發生了這種意外,他對刺激到金木的事情還是有一點心虛的。
想給一個驚喜,結果搞砸了。
早上,月山家來送衣服的人是女仆鬆前。
鬆前帶來了兩套衣服,笑眯眯地遞給了月山習,同時敏銳地打量了一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習少爺,呆了呆,“什麼都沒有發生?”
抹不開臉的月山習輕咳一聲,“鬆前,這是套房。”
鬆前默默看向裡麵關著的一扇門,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怪不得觀母大人今天很淡定。”
“……”
無形中被父親補了一刀的月山習內傷,就連父親也不認為他能得手嗎?
太傷父子感情了!
到底是心疼月山習,鬆前把車鑰匙遞給他,細心叮囑道:“您去送衣服吧,我把車留在賓館門口,您記得開走。”
月山習聽她說完後,便看見鬆前迅速跑掉了。
身後那扇臥室的門被打開,他扭頭去看,金木研從裡麵走出來。對方柔軟的白發有點淩亂,貼在臉頰旁顯得稚氣了一些,而精瘦的身體在浴袍裡隱約可見,曾經被他一點點舔咬過的雙腿在浴袍下筆直地站立著,白皙得沒有一絲瑕疵。
早上便飽了眼福。
月山習突然興奮,同住的好處就是如此明顯!
金木研疑惑地問道:“剛才誰來了?”看清楚月山習手上的衣服,他明白過來,“你家裡的人?這麼早就過來送衣服了。”
月山習把衣服遞過去,手指有意無意地擦過最下麵的內褲。
這種純棉的白色內褲,簡直太棒了!
金木研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抱住給自己準備的衣服,“謝謝。”
他回臥室去換衣服。
過了片刻後,金木研換成了得體的休閒打扮,腳下的球鞋讓他多出積極向上的學生氣質,沒有過多的像一個步入社會的人。
他的手上提著一個袋子,裡麵裝著昨天換下的舊衣服。
月山習主動伸手:“我幫你處理掉吧。”
金木研剛想要遞給他,猛然記起了這家夥乾過什麼事,連忙把袋子拿回來。
“不必了。”
“……金木對我不放心嗎?”
“你讓我放心過嗎?”
金木研給了他一個嘲諷的眼神,仿佛昨天的崩潰隻是一場幻覺,“月山學長,掘學姐的事情暫時不論,彆讓我在你家找到我穿過的衣服。”
月山習的小心臟撲通直跳,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矜持。
這種事情……
當然不能被你發現啊。
運動會結束後的第一天,東大的學生們各個傷筋動骨,肌肉酸痛,沒什麼力氣的他們基本趴在自己的座位上,小聲地議論著昨天發生的事情。
受到關注的人裡自然有金木研。
金木研沒有在意,口頭指導同樣累狠了的三井尚香如何降低疲勞感。
忽然,三井尚香抱怨道:“三井桑什麼的太疏離了。”
金木研遲疑道:“那……三井?”
三井尚香像是報複他的體能一般,重重地拍在他的手臂上。
“這才是朋友嘛!雖然喊名字才對,看在你這麼羞澀的份上,我就姑且原諒你了。”
“三井這麼暴力,會找不到男朋友的。”
“不是還有你嘛,我肯定會在你之前找到男朋友的,你至今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我啊。”
她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得意地說道。
金木研嘴角一彎。
“看你這麼有精神,我就可以放心告訴你詩先生的一些事情了。”
“!!!”
“詩先生的女朋友,係璃小姐是一位酒吧的老板,他們從小認識,很早以前就是朋友了,我不清楚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但是他們感情很深厚。”
“……好絕望。”
“不用絕望,拋棄詩先生吧,還有很多男性值得你追求。”
“比如說誰啊?”
“呃,以你平時誇讚的情況來看,跡部……學長?”
“……”
三井尚香用更加絕望和“你們男人不懂”的目光看他,然後說出了冰帝的女生都知道的事情:“你知道嗎?那位跡部大爺對告白的女生的稱呼?”
金木研:“?”
三井尚香吐出一個讓人心碎的字眼:“母貓。”
要不是跡部景吾臉好,氣場震懾得住人,他這麼說話遲早被打!
金木研捂臉。
跡部哥,這樣會注孤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