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研的視網膜裡,紅發女孩突然往月山習那邊伸出手,想要攻擊月山習。
他下意識地伸手阻擋。
“滾開。”
可是他的手沒有抓住僅僅是幻覺的帆糸蘿瑪,隻觸碰到一片空氣。
月山習看出他的不對勁,反手握住他主動伸來的手,“我在這裡,金木,四周沒有任何人,你不要被幻覺欺騙了。”
金木研的耳膜刺痛。
帆糸蘿瑪的尖叫聲響個不停,能夠崩斷任何人的神經。
【滾開!不許碰!】
【金木大人不許喜歡上任何人,你能夠擁有的隻有絕望才對啊!就算擁有短暫的幸福,那都是謊話,假的!你隻會在悲傷之中變得更加強大,那些人都是拖後腿的垃圾啊!】
“……”
金木研勾起嘴角,笑容冰冷如毫無溫度的亡者。
赫包裡的精神意誌來源於本體,而帆糸蘿瑪的赫包上殘留的意誌具備本體的個性和他的記憶構築出來的一部分人格,所以對方會像上輩子那樣喊他“金木大人”,卻又暴露出真實的醜陋性格,渴望看見他痛苦不堪的姿態,然後為他的痛苦感到滿足和快樂。
明白這一點後,他扣住月山習的五指,反客為主的把人拉了過來。
一碰。
帆糸蘿瑪尖叫。
鬆開。
帆糸蘿瑪停止尖叫,歡呼起來。
緊接著金木研又在月山習極度困惑的目光下,一腳踹中月山習的膝蓋,月山習措不及防的往後倒去,砸在了自己的床上。在他險些要為金木的熱情而震驚地跳起來前,金木研又把枕頭捂在了他的臉上,力度之大,簡直要把他活生生憋死。
帆糸蘿瑪高興的在金木研身邊蹦蹦跳跳,想要抱住他,“金木大人!”
結果下一秒。
金木研躲開了帆糸蘿瑪的擁抱,順便把枕頭拿開,讓月山習喘口氣。不止如此,他用隱藏著理智和瘋狂的目光注視了月山習半晌,還低下頭吻了他的臉頰一下。
柔軟的吻就是最好的安撫。
月山習瞬間不知是喜是憂,表情定格在蛋疼上。
金木。
你這是瘋得更嚴重了嗎?
仿佛要印證月山習的猜測,金木研保持著愉快的笑容,開始重複剛才的舉動。
月山習:“……”
帆糸蘿瑪:“……”
一開始帆糸蘿瑪還反複在“喜悅”和“憤怒”之中來回切換,等到後麵次數多了,帆糸蘿瑪的表情都變得抽搐,聲音從激動變得麻木起來。
直到沒有再聽到帆糸蘿瑪的聲音,金木研才停下手。
“安靜了。”
他把多餘的枕頭一拋,看著床上一臉被玩壞了表情的月山習,說出原因:“多虧了你,我大概知道怎麼避免這個赫包的影響了——”
月山習沒有說話,內流滿麵。
一會兒好一會兒壞,哪怕是貓都沒有你這麼喜怒無常啊!
金木研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裡,俯下身,在月山習的耳邊說道:“還敢跟我一起睡嗎?”
這一刻,金木研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月山習在對方冰冷的赫眼下,頭一次咬牙切齒道:“我的話自然不會變。”
金木研低笑一聲。
“真是令人意外的選擇,你不怕死嗎?還是說——”他的手指點在了對方的眉心,隻要輕輕一戳,他就可以插爆對方的頭顱,“你覺得我會對你心慈手軟?”
感受著指甲劃過皮膚的感覺,月山習忽然放鬆下來。
“死人的肉不好吃,喰種也是如此,你若是想要殺我——不如先吃了我,我建議你可以從胸口開始,最先吃掉肌肉組織,然後品嘗我跳動的心臟,最後再撬開我的頭顱,捧著我的頭,吸食我滑膩的腦髓,那一定是不錯的美味,而且是隻會讓你吃到的美味——”
他迷戀地訴說著享用美食的步驟,目光奇異而含笑地看著金木研。
“要來嗎?”
“……你真惡心。”
“金木,你這麼折騰我,我也是會生氣的。”
“生氣?彆搞笑了,你敢對我生氣試試看,我會把你整個人如你說的那樣吃掉。”
金木研說出話的時候,撇下月山習,睡到了床的另一邊。月山習哪裡會安分地睡在一旁,迅速抓住機會蹭到了金木研的身邊,見對方沒有拒絕,試探性的抱住對方的腰身。
成功了!
臥室裡安靜下來,燈光熄滅。
月山習抱著對方沒多久,突然一個激靈,“金木,你沒穿內褲?”
金木研懶得理他,翻了個身睡覺。
給你一百個膽子,你也沒一個狗膽敢脫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