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小客廳裡,金木研沒有再看電視,扭頭去看茶幾上打耳洞的工具。
“你確定要這麼做?”
“隻要金木不摘下耳釘,這個痕跡一輩子都不會消失!”
“你真執著。”
“金木想打在其他地方也可以。”
“其他……地方?”
金木研注意到月山習的目光落在胸口,額頭的青筋有點不受控製地跳了跳。
這家夥是哪裡來的信心覺得自己會同意!
“打耳洞。”他一句話打斷了月山習的幻想。
月山習一邊拿起工具,一邊賣可憐:“我隻是想一想,金木不用這麼凶。”
金木研把耳邊的黑發壓到耳後,“你想都不用想,那種情趣道具你自己玩去吧,我沒興趣配合你戴那種羞恥的東西。”
月山習看著雪色的耳垂,手指忍不住捏了捏,柔軟中帶著沐浴後的濕氣,可以想象含在口中會有怎樣的滋味。
他都舍不得打洞了。
金木研拍開他的手,“不是那裡。”
月山習順著金木研指的地方,糾結地看著最上方。
“……”
“對,就是耳朵上麵,不許打耳垂,我要用頭發擋住的。”
“金木……”
“再多嘴一句,你什麼都彆想要。”
“那裡很好,我完全支持你的決定,什麼意見也沒有!”
月山習反悔得十分快,真誠得似乎真的特彆喜歡那個隱蔽的地方。
實際上他心裡滴血。
打耳垂多好啊,是個人都能看見!
在庫因克工具的幫助下,金木研左邊耳朵的上方被釘子穿過,並不疼,非要說的話就如同被螞蟻咬了一口,哪怕是普通人都可以不在乎。
“之後還要換耳釘嗎?”
金木研注意到自己戴上的耳釘是很普通的那種。
這不合月山習的審美。
月山習說道:“是仿造人類打耳洞的工具弄的,過一會兒就可以換掉。”
金木研摸著耳釘一陣遲疑,“你確定?”
月山習不解,“有什麼問題嗎?”
金木研當著他的麵把剛打進去的耳釘拔/出來,傷口瞬間愈合,沒有任何血流出來。
赫者級彆的恢複力強到了可怕的地步。
月山習看傻了。
金木研:“怎麼換?我覺得你還是彆借助工具了。”
月山習看著手上精心打造的庫因克工具,精神恍惚道:“不可能啊,我讓仆人實驗過了……怎麼會這麼快……”
他的心理陰影麵積大破天。
金木研一臉了然,“把耳釘盒子給我。”
月山習從口袋裡掏出準備好的聖誕禮物,盒子裡是一對黑鑽耳釘。
他的品味向來很好,耳釘整體小巧而不浮誇,其中一個造型是字母“”,另一個造型是字母“k”,黑鑽鑲嵌在字母上,讓耳釘看上去更像是一件藝術品。
金木研困惑道:“和k?”
“我在喰種世界的代號是‘’,也意味著‘美食家’。”月山習介紹完其中一個耳釘的意義,又指向另一個,“‘k’是你喲,我的kg。”
k同樣是金木研的羅馬音開頭字母。
【kaneki ken】
對於月山習費勁心思設計的耳釘,金木研單刀直入,把“”字母的耳釘拿出來,打開耳扣,“直接給我戴吧。”
比起花言巧語,他隻會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想法。
這是屬於金木研的率性。
月山習手指微抖地捏著耳釘,對準金木的耳朵,這一刹那的感覺不亞於金木收下他的戒指的時候,花在心的砰動中盛開,驕陽照亮了所有陰暗的角落,那些書架上書寫過愛情的書籍都在用語句的方式形容這份美好。
沒有質疑,沒有動搖,有的僅僅是突然安定下來的感覺。
我被你套牢了也沒有關係喲,金木。
把你給我就可以了。
耳釘直接用手穿上,速度極快,月山習不想給金木研造成多餘的疼痛感。
可這樣依舊流下了一滴血。
月山習內疚,輕輕為他擦去,“sorry”
金木研側頭看他,眼角多出攀沿開的血絲,赫眼豔紅,隱含著一絲笑意。
“沒什麼。”
再多上十倍的疼痛也不算什麼。
“輪到我了。”
這個耳釘戴上了,你就一輩子都彆想摘下來了,美食家。
一陣輕微的疼痛之後,月山習的耳釘同樣戴在了左邊的耳垂上,紫色的短發下,一個大寫的字母“k”明目張膽地宣告著他歸屬於誰。
“金木,這算是結婚了嗎?”
“不。”
金木研用你想太多的表情瞥他,說道:“後麵看你的表現,不然我隨時甩了你。”
月山習一顆激動的心裂了開來。
追到手了不代表結婚,他們離結婚的那一天還是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