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啊……好像有人!”
“不是好像,是有人從窗戶跳了下來,哇哦!去了其他樓層!”
“白色的製服,是搜查官?”
“哪個人這麼大膽,在g本部砸窗戶?”
“不知道。”
一隻手拎著手提箱,另一隻手的手指摳著牆壁上的縫隙,金木研以吊在半空中的危險姿勢迅速找到落腳點,砸碎第二扇窗戶,把自己晃進了其他樓層裡,避免第二天日本頭條新聞變成g搜查官跳樓自殺。
幸好這是一個無人的房間,他安全抵達後,身上全是玻璃碎片。
金木研用手機迅速聯係有馬貴將,聲音不穩。
“有馬先生!”
“金木君,有什麼事情嗎?”
“我這邊出了點問題,麻煩你幫忙處理一下,請問宇井君的手機號是多少,我需要他帶我出g本部的大樓。”
外麵是搜查官急促的腳步聲,他躲不了太久。
在二十四區分部的有馬貴將靜默片刻,問道:“是和修政嗎?”
金木研驚怒交加:“你知道!”
你知道還派我來本部!
他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裡,因為過多的驚嚇而帶上驚惶和不可名狀的委屈。
這世上有哪個老師把弟子往火坑裡推啊!
有馬貴將揉了揉額頭,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了,“你在哪裡?我讓宇井去找你,你待在那裡彆露麵,這些事情不能暴露在明麵上。”
金木研絕望地抱著手機說道:“和修政那邊——怎麼辦?”
有馬貴將驚訝道:“你還擔心他?”
金木研低吼,氣得臉色煞白,“誰擔心他了,是他脫光了衣服,等下他被人發現,我跳到海裡也洗不清啊!”
有馬貴將:“……”
這一刹那,g的死神心裡也是一堆無法形容的情緒。
和修家何時出了這麼一個變態。
從來處驚不變,萬事從容的有馬貴將控製住去聯係和修常吉的心思,用沉穩的語氣安撫自己受到巨大驚嚇的弟子:“金木君,我讓丈帶你出去,他應該也在g本部,衣服的事情不用擔心,我讓宇井去見和修政。”
金木研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咬了咬牙,“我知道了。”
他說出自己所在的樓層還有房間,身影一閃,躲到了角落裡。實在不行,他就隻能打暈前來的搜查官,一直躲到能夠跑出本部為止了。
這種事情簡直日了狗!
過了幾分鐘,鑰匙轉動門鎖的聲音響起,哢嚓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玻璃窗碎了一地的場景讓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個年輕的搜查官探頭看了一眼,嘀咕道:“在這裡嗎?”
他小心翼翼地進去,回頭看了一眼門把手,確定沒有離開的痕跡。為了安全起見,他握緊手提箱,警惕地看著周圍說道:“破壞g公物是要交罰款的,哪位同事在這裡,請儘快出來——”
在他後麵的書櫃旁,金木研彎著腰躲在那裡,見到搜查官背對著自己,他眼睛一亮,毫不猶豫的為了自己的名聲打暈了對方。
“抱歉了。”
搜查官連看都沒看清楚對方,後頸一疼,倒在了地上。
金木研把他拖到角落裡,自己換了另一個可以躲藏的地方,抹去腳印,房間的大門敞開,製造出人已經跑掉的假象。
當平子丈走進這間房間時,對方立刻說道:“是我。”
金木研把打悶棍的手縮了回去。
“平子先生。”
在“危機重重”的g本部,能見到自己人,他幾乎喜極而泣。
平子丈知道的事情不多,看見金木研臉色蒼白,誤以為對方闖了什麼禍。
二話不說,他答道:“跟我走吧。”
金木研理了理外表,跟了上去,平子丈的腳步一停,問道:“裡麵昏倒了幾個搜查官?”
金木研呐呐地說道:“三個。”
平子丈很平靜地點了點頭,帶著他走出這個樓層,不受任何檢查。
另一邊,宇井郡頭疼的在儲物室裡找到一套大碼的西裝,衝向和修政的辦公室。他不明白有馬先生為什麼叮囑他儘快送衣服過去,隻知道和修政肯定出了什麼事,以至於連衣服都需要換。
“和修準特等,請開門,我給你帶了衣服。”
“宇井郡?”
在趕走數個企圖檢查辦公室的搜查官後,和修政坐在辦公室裡沉思,聽到外麵的聲音後詫異地挑了挑眉。
地上的衣服也不是不能穿,隻是出去肯定會被人看到腳印。
和修政走過去,打開門。
宇井郡雙手托著衣服,打算遞上去,動作卻陡然一僵。
他看見了和修政沒穿衣服的辣眼睛畫麵。
“臥槽!”
“宇井準特等,不要大驚小怪,隻是沒穿衣服而已。”
和修政接過衣服,嫌棄了對方一句,關上門,隔絕了宇井郡扭曲的表情。
穿好衣服,和修政又恢複成西裝革履的打扮,拉緊脖子上的領帶,歎道:“錯過這一次的機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金木君。”
早知道就把窗戶改造成防彈玻璃了。
唉。
下次告白得保守一點,不能再把人嚇跑了。
和修政推了推眼鏡,把地上的碎玻璃和衣服掃入垃圾桶,隨後出門去見其他人,澄清這場誤會。至於彆人相不相信,那不重要,他有把握讓那些內心好奇的人不敢問出來。
一個小時後,和修政從父親的辦公室裡出來,沒走幾步,他的臉色一變,在本部見到了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有馬貴將。
有馬貴將的形象仿佛萬年不變,白風衣,手提箱,冷漠如冰。
“和修政,我們聊一聊。”
“……”
不啊啊啊——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聊的啊!
和修政反過身就想去拉g局長的辦公室門,可是手臂一麻,電流竄過全身。
撲通一聲,和修政摔倒。
有馬貴將把四周的攝像頭全部斷了電,抓住和修政的頭發,把人往訓練場的方向拖去,成年男子的身體在地上劃出沉重的痕跡。
周圍無人,平子丈幫忙阻止了其他搜查官的到來。
“父親——”
和修政對著辦公室的方向呐喊。
等到和修吉時詫異地走出門時,辦公室外已經沒有人了,空氣中多出一絲焦味。
“咦,發生什麼事了?”
怎麼有一種鳴神出現過的熟悉感?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