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跡部景吾冷笑一聲,一副坐著看好戲的樣子。
忍足侑士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位於二十四區的一家私人會所,打著領結的男性服務員為他們打開門,動作標準。
這是月山家的仆人。
他得到月山習的示意後,上前一小步,稱呼道:“忍足少爺,研少爺。”
忍足侑士回頭問道:“研,你來過嗎?”
金木研說道:“來過一次。”
忍足侑士安心道:“這裡一看就不是什麼適合你的地方。”
一開口,他就忍不住懟月山習了。
月山習微笑道:“……忍足君,跡部也來過這裡。”
忍足侑士理所當然地說道:“你們都成年了,來這種場合自然無所謂,研還沒成年呢,難不成跑到私人會所裡喝果汁?”
月山習暗道:當然是來喝酒啊!
他們還接吻了!
不用問,他要是敢回答實話,金木會先宰了他。
“先進去吧,這裡晚上沒有客人。”他一筆帶過,紳士的為他們指引道路,目光繾綣而溫柔地落在忍足侑士後麵的金木研身上。
那是剝離了一切傲慢和殘酷後,月山習對戀人和未來伴侶的體貼。
彼此不再是命令和被命令的關係——
他們在一起了。
金木研不禁低下頭,感覺空氣中都是讓他難以忽略的情愫。喰種冰冷的思維讓他想要借此完整地掌控美食家,而人類過於柔軟的思維讓他心不在焉,嘴唇發麻,記起了上次在這家私人會所裡的擁吻。
他數著步子往前走去,控製住不撞到忍足侑士的後背。
忍足侑士的注意力集中在前麵,沒有發現金木研的走神,在他看來,月山習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荷爾蒙,輕佻到讓他想要乾掉這個家夥。
“月山君,帶路就不要回頭亂看了。”
“那就太遺憾了。”
月山習收回目光,背對著他們,猶如品嘗到珍饈一樣舔了一下嘴角。
金木躲在忍足侑士後麵,垂著頭,黑色的碎發遮掩住耳釘,隻能看到光影下精致的半張麵孔。所有的力量都收斂起來,表麵上脆弱纖細的少年帶給月山習異樣的反差感,弱小與強大相互衝撞,仿佛能勾起心底最深處的探索欲。
他喜歡金木的喰種姿態,也欣賞金木的人類姿態。
因為,這都是他的啊!
金木是他的啊!
月山習越想越開心,恨不得馬上解決掉忍足家,單獨和金木相處。
到了月山習專屬的休閒酒吧裡,玻璃門關上,輕柔的音樂響起,燈光從頭頂的不同角度落下,五顏六色,卻又不會讓人感到煩躁。
頂級的設計和頂級的環境。
忍足侑士很習慣酒吧的環境,身體快頭腦一步放鬆下來,找到一個座位坐下。
月山習笑道:“要喝酒嗎?”
“隨便給我來一杯就可以了。”
忍足侑士看著在燈光下,眸光都豔麗起來的月山習,承認對方的美色過關。
要是和對方在一起,物質條件不用擔心,可是月山習的外表和家世注定了對方會碰到各種女人,這個人真的可以一直拒絕外界的誘惑嗎?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愁緒,不動聲色地望向金木研。
金木研一臉純良。
忍足侑士更加不放心了。
月山習給忍足侑士調製了一杯簡單的雞尾酒,又給金木研端了一杯熱果汁。金木研瞥了瞥一身正氣的月山習,咬住吸管,單手托腮地喝了起來。
讓你裝。
以後有能耐不要讓他喝酒。
忍足侑士忽然開口:“研,如果你們公開關係,他未來是跟你姓嗎?”
金木研在這個問題下被果汁嗆到了。
“咳咳——”
月山習也表情微妙,手上的杯子被他不小心捏出裂痕。
“忍足……君……”
“我是認真的,研說你能為他做任何事。”
忍足侑士一臉淡定,用話刺激兩個人,這也是跡部景吾故意讓他問的。
在日本,姓氏是非常重要的傳承和責任。
月山習僵住。
糟糕,他要是回答“是”,父親會不會明天就罰死他。
金木研努力打斷話題:“這種事情沒必要探討。”
忍足侑士死死地盯著月山習,微微嘲諷:“你能做到的僅有這樣嗎?”
月山習沉默,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
他把調酒杯放在吧台上,從容地走出來,然後他握住金木研的一隻手,單膝跪下,以騎士的禮節對待自己愛到無法自拔的人。
不是什麼月山家的繼承人,不是什麼忍足家的金木研。
僅僅是美食家與獨眼蜈蚣。
“y kg”
他親吻金木研的手背,證明自己把地位放在金木研之下,誓願忠誠。
“嘭!”
忍足侑士猛然從座位上站起來,險些撞翻了吧台上的東西。
胳膊被磕疼了,他都沒有在意,他震驚到駭然地看著為金木研跪下的月山習,哪怕是昨天得知弟弟和月山習交往也沒有帶給他這麼誇張的情緒。
這根本不像是所謂的愛情能做到的地步!
月山習瘋了嗎?!
“研,你們兩個——”
在座位上,金木研在月山習那麼乾之前就預料到了這一幕,單手捂住臉。
美食家,你就這麼喜歡玩主仆py嗎?
我哥哥承受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