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開口解釋,手卻被忍足侑士拉住,兄弟倆用眼神交流了一遍。
忍足侑士:讓家長去談。
金木研:萬一談崩了怎麼辦?
忍足侑士:那更好。
金木研:……
頭一次,金木研想要對忍足侑士翻白眼。
忍足侑士暗暗苦惱,這還沒過家長這一關,研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在客廳裡,仆人們都退下了,月山觀母友好地說道:“不如單獨談一談,讓孩子們去另一邊,他們都不敢說話了。”
忍足瑛士與忍足和美同意了他的提議,一起上樓了。
走之前,忍足和美忍不住仔細打量研君的交往對象,月山習還是站在那裡,沒有被冷待的不悅,始終保持一份對忍足家的真誠。月山習的身後跟著一個類似於執事的少年,兩人一前一後站立,襯托出紫發青年天生的主人氣質。
一個相當優秀的青年。
要是她沒有記錯,對方比研君大三歲,尚未畢業。
月山習感覺到忍足和美的視線,抿唇給予了一個光風霽月的笑容。他到底不是一個沒經曆過社會的大學生,明白給一位長輩好感的方法就是讓自己顯得成熟可靠,而他恰巧不缺這方麵的內涵。
忍足和美心想:怎麼看上去一點都不像沒畢業的人。
懷著一份憂慮,她陪丈夫去和月山觀母談話。
客廳裡沒有了讓人冷汗的氣氛,月山習不再看父親那邊,馬上想和金木研說話。
“金木……”
然後,他看到了忍足侑士陰森的臉色。
月山習:“……”
忍足侑士:“月山君的膽量出乎我的預料,這次很有把握嗎?”
月山習隻是笑了笑,沒有和他進行口舌之爭。他不慌不忙地走到金木研身邊,金木研說道:“我讓仆人把沙發搬出來,你去坐下休息吧。”
葉主動走出來:“我去搬吧。”
忍足侑士的臉色一變再變,上前攔住葉,哪裡好意思讓救命恩人做這種辛苦活,“那個……你好,我們在德國見過對嗎?”
月山習暗喜。
沒錯,葉,你才是我今晚的殺手鐧!
葉對月山習以外的人都很冷漠,“我不認識你,請讓開。”
忍足侑士直接把她當成了月山家的保鏢,沒有很害怕,反而誇讚道:“我絕對沒有認錯,像你這麼厲害的人,我不可能忘記。”
葉看向月山習,無聲問道:習大人,要承認嗎?
月山習點頭。
葉說道:“我救你是因為月山家派人在德國保護你,這是我的義務。”
忍足侑士的笑容僵在臉上,月山家保護他?!
他尋求值得相信的弟弟的解釋。
“研,這是真的嗎?”
“是……我以前也不知道,在你說了那件事情後才去問了。”
“……”
糟糕透頂,他竟然欠了月山家這麼大的人情。
月山習從容地說道:“葉救了你,你不用太在意。”話語一轉,他用看金木研·不想還人情的·哥哥的目光,看得忍足侑士的臉皮扛不住,“畢竟你出了任何事情,金木肯定會不開心,以後不論你在德國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找我。”
忍足侑士強笑道:“不用了。”
月山習體貼道:“沒關係,以後都是一家人。”
忍足侑士壓力山大。
這次他沒有辦法嚴厲反駁,葉就站在那裡,他不能當一個沒良心的人!
“月山君,挾恩圖報不是一個好的行為……”
“你看我有嗎?”
“你的每一個眼神都在嫌棄我沒回報你。”
“忍足君,你看錯了。”
在他們交鋒之餘,金木研已經指揮著仆人把沙發放好,回頭聽到他們的話倍感好笑。一個人類,一個喰種,交流起來怎麼就那麼小心眼。
“一起守夜吧,今天除夕呢。”
新的一年到來前,他們之間的事情都能得到一個定論。
何苦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