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五月份再來吧,那邊應該沒有全開。”跡部景吾饒有興趣地看花。
葉考慮到花期,“四月底就可以來了。”
圍繞著薔薇花討論起來,葉對跡部景吾沒有半點不耐煩。
永近英良對金木研竊竊私語:“不公平,之前對我們都擺冷臉。”
金木研沒回答,掘千繪捧著照相機到他們這邊來,“葉君喜歡薔薇花,永近君什麼時候把有關薔薇花的常識背下來,就能得到葉君的另眼相待了。”
永近英良選擇放棄:“我對花不感興趣啊。”
掘千繪看向讓她充滿拍照欲/望的金木研,好奇對方會有什麼不同的答案。
金木研微笑,“沒關係,我最喜歡看書了,那些都了解。”
掘千繪自動麵壁思過。
居然忘了金木君的本質愛好,看一點書太容易了。
二樓的旋轉式樓梯上,月山習一邊不疾不徐地走下來,一邊用詠歎調說話。
“諸位,歡迎來到月山家。”
落在最後一級台階上。
他的雙臂張開,陶醉無比,仿佛開宴會般擁抱賓客。
瞬間,月山家的仆人就為大少爺打開了音樂,背景音是一首高昂的交響樂,客廳的燈光還出現了劇烈的閃爍,明暗變化了一陣子。
然而他邀請的這幾個人都沒給他鼓掌,看了眼後就收回目光,十分適應。
冷場。
月山習也不惱,“你們好歹給我一點麵子。”
他知道自己認識的人類沒幾個正常的,但是總不能完全無視他啊!
金木研好笑道:“要鼓掌表示歡迎嗎?”
月山習走到他身邊坐下,大方地原諒這些人,“現在鼓掌也晚了,隨便你們怎麼樣吧,我也沒指望過你們能改變性格。”
跡部景吾淡淡地說道:“說得好像你在我的生日宴上鼓過掌一樣。”
每次都是假裝合個手而已。
月山習當作沒聽到,注意到金木手指上的餅乾碎屑:“在吃什麼,餅乾?”
金木研說道:“你烤的嗎?味道還不錯。”
月山習比自己品嘗美食還開心,“你永遠能嘗出是不是我做的。”
金木研撚起一塊有永近英良q版頭像的餅乾,上麵的表情刻畫得十分生動,“不,除了你,我想沒有誰會把英做成餅乾。”
月山習大言不慚道:“這都是我對永近君的認同啊。”
永近英良:“哇。”
掘千繪說道:“這倒是真的,我聽月山君說過,鬆前還把我的照片插在了他的飯後布丁上,說是可以促進友誼的長久。”
鬆前在旁邊含蓄一笑,“掘小姐說的沒錯。”
掘千繪聳肩。
金木研:“……”
真是……可怕的一家人啊。
跡部景吾聽著這些話越來越不對味,嘴角一抽。掘千繪這隻有偷窺屬性的小老鼠就算了,永近英良和金木研怎麼說也是人類,怎麼能如此順理成章地聊下去。
你們可以有點人類的自覺嗎?
當跡部景吾在餅乾裡找到自己的頭像後,也無語了。
這上麵居然還給他配了個歪的王冠。
晚餐時間到了,月山觀母才從樓上下來見這些小輩,不願打擾他們的交流。
他很欣慰習君能認識這麼多朋友,縱使是喰種,也不願孤獨。
看了一眼剛下班的金木研,月山觀母為兒子的心情著想,主動挽留所有人:“等下吃完飯也有點晚了,不如都住下吧。”
他的話得到了其他人的讚同。
永近英良朝金木研擠眉弄眼,表明知道月山觀母想留誰。
跡部景吾沒什麼意見,成年後自由度很大,隻需要打個電話報備一聲。
掘千繪摸著照相機,眼珠子轉了轉,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和樂融融。
晚餐實行的是分餐製,彼此食物分開,不會出現誤食的現象。
跡部景吾這一餐吃得有點懷疑人生。
他努力控製住視線,不讓自己去觀察月山伯父和月山習的餐盤,專心用餐。可是不管怎麼看,大家好像吃的都是正常牛排,他又看向另外三個人,這些人臉上沒有任何異常表情,津津有味地吃著月山家精心烹飪的美食。
對視線很敏感的金木研十分同情跡部哥,瞥向身邊的月山習。
月山習的紫眸中閃過一絲戲謔,又回歸正常。
好吧。
在場至少有三人吃的是不正常的食物。
金木研切開自己的盤中餐,烹飪至三分熟的肉排溢出肉香,中間桃紅色的肉還帶著血水,而後在一層深褐色的醬汁下宛如一盤尋常的牛肉。
他的頭微低,嘴唇張開,牙齒咬住最新鮮的喰種肉,嘴角弧度擴大。
黑發遮掩住左眼泛起的猩紅。
嗯,還不錯。
飯後,跡部景吾還是沒忍住過多的腦補,臉色平靜地走向了月山家的衛生間。
他把那些肉都給吐掉了。
跡部景吾擦了擦嘴,“本大爺最近還是吃素吧。”
認識一個是喰種的青梅竹馬簡直是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