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是。”
二十區,金木宅。
和修研過去的住所在這棟居民樓的二樓,生活的貧寒程度可見一斑。大概是幾年沒有人來過,導致門鎖都微微生鏽,相原培榮輕而易舉的把它撬開,打開門的瞬間,做好了用身體幫研大人擋住灰塵的打算。
“咦,沒多少灰嗎?”
“可能是……有人來過這裡,偶爾打掃吧。”
和修研越過相原培榮,走進這個狹窄的故居,第一眼便看到了擺在桌子上的花瓶。
花瓶裡的水乾了,花葉枯萎了,但是證明有人來過。
他站在客廳裡,手拿起放在旁邊的相框,相框裡不是他所想的全家福,而是一對母子的照片。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他強忍著疼痛的頭部,仔細去看上麵的女人,以及她手邊牽著的孩童,這似乎就是他的母親。
女子低眉順目,神情溫婉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臉上滿是無法形容的溫柔。
而那個孩子——
黑色的短發,圓圓的臉頰,衝著鏡頭發笑。
在他們身邊還留有一個座位,仿佛是留給了無法陪伴他們的父親,母子兩人坐在攝像機麵前,讓攝像機定格了這久遠前的一幕。
相原培榮幫忙把花瓶裡的花丟掉,將花瓶衝洗乾淨,擺放回原位。
“研大人?”
他看到和修研在輕輕擦拭相框。
恍然想到研大人父母雙亡,他說道:“要不要把這個相框帶走?”
和修研垂眸看著自己的母親,“不用了。”
逝者已矣。
不論曾經發生過怎樣的事情,他都不想計較,就讓它們一起埋葬在過去吧。
在房子裡轉了一圈,和修研去書房數著書架上的書,將那些書名全部記住,之後沒有帶走一件東西的與相原培榮離開了這裡。
沒隔幾個小時,在二十區中心的繁華街道上,和修研走在前麵,相原培榮跟在他身後接了一個電話,猶豫地走上前去告訴和修研。
“研大人,查到了。”
“說。”
“……利世小姐在和修家的人際關係很簡單……她六歲前待在白日庭,之後出去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十九歲回和修家。”
“哪個男人和她的關係最好?”
“舊多二福。”
這個名字的出現,令和修研倏然記起了成年禮上的糟糕禮物。
送自己忍足家的全家福的家夥……不就是他嗎?
“他嗎?”和修研也有些不太確定,那個人是爺爺的私生子,叔叔似乎對他頗為照拂,對方會為了一個女人這麼得罪自己?
相原培榮又補充了一個八卦:“聽說舊多先生是利世小姐的童年玩伴。”
和修研的眸中閃過冷意,嫌疑無限擴大了。
“他在哪裡?”
“白日庭,舊多先生是v的高層之一,一直住在白日庭管理v組織。”
“你能把他抓起來嗎?”
“……抓、抓他?”
“算了,我親自去吧,開車去白日庭。”
和修研隻在乎舊多二福身上那點血緣,若是爺爺喜歡這個私生子,他會稍稍禮讓幾分,但是一個不被爺爺承認的私生子,他完全有權利把人先抓起來審問。
他不會承認,自己迫切地想要抓住發他女裝照的家夥!
白日庭,舊多二福一聽有人稟報和修研來了,立刻低笑了一聲。
“這來得也太快了吧。”
來不及犯罪就要被逮住的節奏。
和修研的敏銳性稍稍出乎他的預料,但不至於毫無準備。
把後續的事情安排好,他飛快地跑去打開一個箱子,從裡麵拿出rc抑製劑。一邊微笑,他一邊對著自己連續注了射三支rc抑製劑,感覺自己虛弱得像一個半人類後才停止。以防萬一,他還拿手機發消息通知芥子先生,這次是他的私人行動惹來的和修研,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真的弄死了。
和修研,沒有證據……你又能拿他怎麼樣?
他把一雙紅色的手套重新戴上,身穿黑風衣地坐在位置上等和修研到來。
門被打開。
和修研打頭陣地走進來,見他滿臉笑容,臉色冷漠。
“舊多二福嗎,帶走。”
沒有什麼多餘的話,他直接下令把人抓走!
舊多二福的眼角抽了抽,瞥過那些表情無奈的v組織成員,為自己開脫道:“我能知道你抓我是出於什麼原因嗎?”
他是v的高層,是內部權力的執掌者之一。
整個和修家,能夠一言不合就抓他的人隻有和修常吉與和修吉時。
和修研沉吟。
然後,他的眼角染上冰冷的笑意,嘴角挑起弧度。
“舊多二福,不是你發女裝照追求我嗎?我抓你,自然是審訊你的意圖了。”
“……”
舊多二福愕然地看著他。
這麼顛倒是非黑白,還對他潑汙水的行為……臥槽,你真不愧是和修家的人!
在經過和修政的事件後,要說和修常吉對什麼事情最敏感,莫過於敢追求和修研的男人了。一旦出現這種事情,簡直是在扯老虎的胡須,不用問三七二十一,和修常吉絕對支持和修研把對方打死。
如果對象是舊多二福,好吧,估計就打個半死。
在這個堪稱可怕的理由下,v組織的成員都用仰望烈士的目光看向舊多二福,沒有想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敢有這樣的心思,和修家貌似還沒出過叔侄亂/倫的事情。
隨後,他們手腳麻利的把舊多二福捆起來帶走。
舊多二福的表情已死。
芥子先生,怪不得您說不要惹和修研,原來和修研心黑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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