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後,她迫不及待地問道:“詩先生,我是被人綁架來的,請問你知道是誰綁架我嗎?”
詩表示自己是無辜的,“不知道,我也是剛從外麵回來。”
三井尚香鬆口氣,“詩先生不知道就好,我真的怕是你和其他人一起綁架我……”她的眼睛略帶恐懼地望向冰箱的方向,“那個……那個……你冰箱裡的東西,是不是也是那個人放進來的?我看見了一具像是屍體的東西。”
詩若無其事地說道:“這個啊,我也不清楚,我去看看。”
他放下不怎麼愛喝的咖啡,慢吞吞地走向冰箱,而後在背後的人的注視下打開。
一具放置了一天的屍體就在裡麵。
嗯,沒吃乾淨惹的禍。
沒辦法,他已經度過了愛吃肉的年齡,比較喜歡吃眼球,可是身體總是處於沒吃飽的饑餓狀態,使得他的赫眼從未收回去過。
“三井小姐,你稍等,我去丟個垃圾。”
“咿?”
“都是仿真的東西,用來嚇唬人的,不用擔心。”
詩找出袋子,把“垃圾”一裝,然後把這具屍體和自己喜歡的零食丟了出去。
外麵,自然有幫忙收拾“垃圾”的喰種。
一哄而搶。
詩關上門,回過頭,對上的就是三井尚香滿臉懵逼的表情。
“解決了,你要回家嗎?”
“……”
“我可以送你出去,隻是你不能說到我這裡來玩了,我不想被其他人認為是綁架犯。”
“……”
為什麼事情到你手上,就這麼簡單啊啊啊!
三井尚香恨不得喊出來。
在詩的忽悠下,三井尚香險些暈乎乎地跟他出去時,外麵再次傳來不和諧的打架鬥毆聲。
她的腳步緊急刹住。
詩的表情淡定,暗道:這些家夥真是沒素質。
他不得不對三井尚香解釋道:“這邊的小混混比較多,經常打架鬨事。”
三井尚香的嘴角抽了抽,擠到門口去看外麵,慘淡地說道:“請問……外麵牆壁上濺到的血水,和地上那一截腸子是怎麼回事?”
詩:“……”
詩無奈地說道:“打過頭了,沒事,習慣就好。”
他睜著夜色中妖冶的赫眼,走出門,仿佛沒看到外麵危險的人。
“彆打了,我的客人還在呢。”
一句話,如同按下了靜音鍵。
打鬥聲消失,那些“奇怪”的痕跡也被人迅速擦拭掉,門口的街道恢複了乾淨。
他重新請三井尚香出來,眸中倒映著她弱小的身影。
“一直以來,我很期待外麵的客人能夠找到我這家麵具店,可是環境過於混亂和危險,我有的時候也隻是想一想,但是隻要看見有人進來,心底就會很開心。”
詩說得十分平靜,語氣中的輕笑,反而流露出一絲麵具師的寂寞。
三井尚香默然地低下頭。
有一種酸澀的情緒在心底發芽,揪住了心。
詩見街道上的人不見後,說道:“三井小姐,你能記得我……我很高興。”
“現在。”
“請回去吧,麵具店也不知道會存在多久,我歡迎每一位前來訂做麵具的客人,你也注意安全……彆再被人不小心綁架了。”
借著這番話,他準備與三井尚香告彆了。
突然,三井尚香撲入他的懷中,手指抓住了詩胸口的衣服。
“詩先生……”
“有話要和我說嗎?”
詩摸了摸她的腦袋,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三井尚香紅著眼眶,細如蚊子地說道:“下次,可能不會再見了,永彆了,詩先生。”
說完,她跑出了這條帶給自己回憶和驚嚇的街道。
一路上安全無憂。
在麵具店門口,詩的神色淡漠。
“出來。”
話音落下,掘千繪從屋簷的一角爬出來,說道:“無臉,我替那個不知道跑哪裡去的月山君道個歉,他今天吃醋吃過頭,把和修研的相親對象綁架了。”
詩說道:“讓他以後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掘千繪想了想,“我會通知他的,隻是他同不同意我就不清楚了。”
詩:“……”
現在的人類,怎麼一個比一個奇怪?
四區的路上,三井尚香看不見的地方,一道男人的身影靠在牆壁上,打扮閒散,下巴一圈胡子渣,赫然是與四區管理者交好的四方蓮示。
四方蓮示瞥一眼那個大小姐的離去方向。
“這種小事,也要麻煩到古董……讓我大半夜跑一趟護送一個人類。”
回到了燈火璀璨的人類社會,同時聯係上了自己的家人,三井尚香跌坐在了椅子上,呼吸劇烈,心跳的速度快到不亞於在學校長跑兩千米後的地步。
她的手發抖地拿起脖子上的掛墜。
那是個金屬掛墜。
此時,掛墜上顯示著一串觸目驚心的數字:【12500】
半晌。
三井尚香扯下掛墜,深呼吸,雙手握緊掛墜,讓它上麵的數字回到正常範圍。
“沒關係的……我的掛墜是黑市的私貨,不會直接給g報警。”
“我不說,詩先生就沒事。”
這個世界非黑非白,她能做的僅僅是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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