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第一次嗎?沒有,利世至今不同意和他交往。
自己最多親過一次利世。
他唯一能回答的答案,就是在地牢裡被人行刑的那一次,強電流貫穿全身的疼痛感,以及弱電流爬滿全身後的酥麻,那次的性/高/潮是有史以來最強烈的,他既要強忍喰種的反應,又在暗地裡嘲笑和修研都沒有發覺他不再是半人類。
和修研的血味,無論隔了多久再回憶都清晰無比。
那種複雜的感情交織在心頭,嫉妒又沾沾自喜,食欲與身體的反應被激發出來,最後在和修研的惡作劇下,自己被狠狠打臉。
舊多二福唰的一下捂臉。
“千萬彆說出了這件事情啊!”不然他的一世英名就毀了啊!
過了片刻,手機一響,他立刻接了來自係璃的電話。
伊鳥係璃嬌笑道:“宗太,酒醒了嗎?”
舊多二福心理陰影麵積擴大。
“不要不吭聲,我知道你在聽。”伊鳥係璃的手指一彈玻璃杯,咚的一聲,“實在沒考慮到你這麼不能喝酒,下次這種遊戲就不為難你了,尼克走之前讓我通知你,你要是喜歡那種清秀纖細類型的男生,他可以幫你介紹幾個哦。”
舊多二福:“……”
伊鳥係璃對著手機“啵”了一聲,聲音響亮而嫵媚,“看在我們的宗太小弟被人玩弄得這麼可憐的份上,我們小醜會努力幫你打敗他的,哈哈哈哈哈——”
在她一連串不再掩飾的笑聲下,舊多二福黑著臉掛了電話。
混蛋!
他為什麼會吐露“和修研”的名字啊!
利世,他需要利世來洗眼,和修家真的不是曆代出基佬的家族啊!
把手機丟遠,舊多二福衝了澡出門,很快就從v組織內部知曉了和修政昨天遇到青銅樹的截殺,有g搜查官幫喰種替換了和修政的武器的事情。
“替換武器?虧他們想得出來。”
真把和修政逼狠了,那個家夥肯定不介意使用喰種力量殺了所有人。
“除此之外,沒有了嗎?”
舊多二福在尼克那邊聽到了更完整的情報,對於他們的所言表示懷疑,裡麵的關鍵人物——羅斯華爾德家族的“葉”到哪裡去了。
v組織成員說道:“沒有了,研大人命我們去處理叛徒。”
舊多二福揮手,“去吧。”
沒走幾步,舊多二福突然抓住他,“什麼處理方法?滅口還是隻殺搜查官?”
v組織成員答道:“滅口。”
舊多二福又道:“什麼滅口方法?”
v組織成員遲疑道:“呃……一開始是說榨汁,後來是普通方法,偽裝成意外來滅口。”
舊多二福忽然笑道:“這就有趣了。”
和修研應該取出了乾擾器,並且恢複了一部分記憶,畢竟在g裡他堂而皇之的與鈴屋什造、永近英良交好,沒道理在處理事情的時候完全沒有變化。
是金木研變了。
還是和修研隻軟化了這麼一丁點,其餘仍然是原本的個性?
不,他更覺得和修研的精神出了問題。
“下午他在哪裡?”
“一區,特等聚會。”
聽到這番回答,舊多二福若有所思,卻眼尖地發現v組織成員吞吞吐吐的,似乎想要說什麼。
“你有什麼要說的?”
“舊多先生,吉時大人讓我們少跟您提研大人的事情,說以免您胡思亂想。”
“……”
舊多二福的臉色木了一下。
和修研為了坑他,把自己暗戀他的黑鍋死死地扣在他頭上啊。
“滾吧。”
他喜歡的是女人!
下午的特等聚會,十二名特等搜查官所在的地方,酒店的安保措施都可以不用做了,沒有一個喰種可以在這些人麵前全身而退。
在酒店的侍者眼中,這些聚會的人十分奇怪。
看上去各個像公務員,又有點像警署方麵的人,但是氣場卻微妙的給人不同的感覺。其中有襯衫下遮不住肌肉的大漢、麵容姣好似女孩的妹妹頭青年、一個帶著黑發少年,宛如家長出來的中年大叔,還有一個陰沉冷漠的鍋蓋頭男人……
有男有女,總體而言年長者居多。
這些仿佛不該彙聚在一起的人,卻因為職務的原因,彙聚在同一個地方。
他們身上都有著其他人沒有的,稱得上“自信”的氣場。
“有馬,難得看到你啊,又是為你弟子來的?”
篠原幸紀還沒走入包廂,跟鈴屋什造在外麵看噴泉,見到白發青年的到來,第一反應就是萬年缺席的人總算來了。
有馬貴將看向某人,道出實情:“他不停打電話催,我被他吵過來了。”
篠原幸紀一樂,覺得有馬比以前有人情味多了。
在他身後,鈴屋什造跑了過去,“金木!”
接住他的是和修研,和修研笑道:“鈴屋君,我的口袋裡沒有糖果,明天給你帶。”
鈴屋什造的紅眸盯著他,了然刹那,認出對方是和修研。
和修研摸了一把他柔軟的黑發。
真軟。
鈴屋什造被他偷襲到頭,後退一步,站直身體,“沒有糖果就算了,居然又摸我頭發,我告訴你,這是自然生長出來的黑發!”
絕對沒有因為想念金木研,把自己的白發一直染成黑發好嗎!
&g那群人老是汙蔑他!
“你得讓我拔一根,我才能確定。”和修研逗他,鈴屋什造不上當,“你愛信不信,和修政呢?那個家夥不是應該春風得意地跑出來嗎?”
和修研說道:“政好像去找經理了,這是和修家名下的酒店。”
鈴屋什造好奇道:“免費?”
和修研笑道:“我都來了,誰敢對我收錢啊。”
鈴屋什造決定多吃一點犒勞自己,也不用給和修政那個家夥省錢了。
沒有讓人久等,和修政從電梯裡出來,與經理談好了包下整個酒店一層的事情,那些多餘的客人可以全部請出去。
在這些特等搜查官彙聚一堂的時候,待在家中的上野秀隆麵色驚恐,從床上猛地跳了下來,拿著和修政的庫因克武器,握住手中仿佛能增加自己的勇氣。
從背叛和修政開始,他就一直忐忑不安到現在,一方麵覺得g是國家組織,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一方麵又覺得和修家在g權大勢大,可能不會輕易算了。然而他仍然僥幸地想:也許自己最倒黴也不過是被當作嫌疑人審問。
預料之中的事情發生了,他的家裡出現了不該出現的人。
可預料之外的是——
他並不認得這些黑衣服的人,對方怎麼看也不像是g的搜查官啊!
“你們是什麼人?”
“v。”
清掃人,v。
當這些人出麵的時候,便是和修家對某些存在判下死刑的時候。
特等的聚會,自然是成年人的酒宴,這裡最小的和修研都已經成年了,也就沒有什麼顧忌,大家各喝各的,老前輩又充滿惡趣味地給後輩們灌酒。
“來來,鈴屋boy,是男人就要喝完啊!”
“啊!慢一點!”
“和修君,你們和修家的人應該很會喝酒才對,讓我看看你這幾年酒量增長了沒有,來,我們乾一杯!”
“……”
“郡,你代我喝。”
“……有馬先生,您不能把我當擋箭牌啊。”
“你有意見嗎?”
“沒。”
與外表不同,宇井郡這些年喝酒抽煙樣樣在行,替有馬貴將擋了一些酒後,他幾杯酒下肚,臉色都不變一下,但是挑釁的目光直接衝著和修政。
“和修政,敢不敢拚酒?”
“哼。”
和修政的目光凜冽,有何不敢,手下敗將!
上首的座位,和修吉時好笑地看著兩邊,一邊是自己好強的兒子,一邊是沒招架住那些勸酒而喝酒的侄子,他開始思考自己一個人能不能把兩人按住。
有點難。
早知道他就把不願出門的父親喊出來了。
深感自己戰鬥力不足,和修吉時慢悠悠地喝酒,今天是政的慶功宴,主要攻擊力還是集中在了政的身上,他這個局長就不摻合太多了。
和修研被火辣辣的味道刺激了舌頭,難以咽下去。
這東西並不好喝。
他本來是打著灌醉有馬貴將的主意來的,但是目前看來,他好像自己快撐不住了。
【金木,好難喝啊!】
【本來就不好喝。】
【我還是喜歡喝咖啡,為什麼這些人那麼喜歡喝酒?】
【不知道。】
金木研慶幸自己不用出去。
臨時擺脫了這些突然戰鬥力十足的特等前輩,和修研去了一趟衛生間,用冰冷的水拍了拍臉頰,沒有讓自己被酒精腐蝕了理智。
人類狀態下,他確實無法免疫酒精帶來的效果。
“貴將?”
突然,他看見了鏡子上折射的人。
背後有馬貴將也出來休息了一會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把解酒藥給了他。
和修研接過,直接咽下。
有馬貴將說道:“喝不了就彆喝,那些人隻是在起哄。”
和修研的臉頰泛紅,眨著失去殺傷力的眸子,不解地問道:“我為什麼也會醉呢?”
有馬貴將看了他半晌,“你以為你是什麼。”
獨眼喰種,也有一半是人。
和修研聽懂了他的意思,笑了一聲,“好吧,我不該逞強。”
他在洗漱台前站好,準備出去。
在快要出去的時候,有馬貴將不疾不徐的聲音在旁邊出現:“v的人已經出動了,你說要不要順藤摸瓜查下去?”
和修研的表情一斂,“沒必要。”
有馬貴將的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那就少一點動作吧。”
把自己的弟子拋在身後,有馬貴將先出去一步。和修研不情不願地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他主動給老師開門,送對方出去呢!
【他在威脅我,金木。】
【沒有……這是你的錯覺,他威脅人從來隻靠動手不靠動嘴。】
【……】
&g死神,一直是人狠話不多的典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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