掘千繪聽見嘟嘟聲並不意外,又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震動不停。
金木研皺起眉頭,不解地接通了第二個電話:“我今天很忙,掘學姐有何貴乾。”
掘千繪努力降低他的惡感,“實在很抱歉。”
金木研無奈,“學姐先說事情吧。”
讓一個女孩如此低聲下氣地說話,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是這樣的——月山君的父親想要見你。”掘千繪舊事重提,讓金木研心中再度回憶起被“月山”籠罩的陰影,“月山伯伯推掉了很多商業上的事情,今天就是專程來見你,希望你能給伯父一個麵子。”
金木研正要拒絕,掘千繪突然說道:“月山君不會在的,請你放心。”
金木研的念頭一轉,要是月山習的父親見了他後,想要他遠離月山習,豈不是如他所願了。就算月山習不願意,有對方的父親在,月山習多多少少都要顧忌一下父親的感受。
電視劇上的豪門愛情故事不都是這樣?
最好再甩他一張支票——
不對。
他趕緊晃了晃腦子,把那些奇怪的想法打消,“十分鐘後,在東大的櫻花林見吧。”
早點解決掉月山習那個麻煩!
永近英良拿著自己捏的香皂過來,“我捏的這個兔子怎麼樣?”
金木研吐槽道:“為什麼是黑白色。”
“因為是小金木啊!”永近英良把兔子丟到他的手心裡,“我的勞動成果,晚上記得用它洗臉。”
金木研默默收下禮物,與英走出這家社團。大概走了十多米遠的距離,他看著興高采烈的英,遲疑地說道:“我稍後要去見一個人,過半個小時再來找你可以嗎?”
永近英良倏然停下歡脫的腳步,“見誰?”
金木研張了張嘴,實在沒臉說是月山他爹,他感覺英會炸了。
他腦海中迅速找到了一個借口。
“是三井桑。”
“啊咧,三井桑找你什麼事?”永近英良笑得很沒有心機,“算了,你要去就去吧,我在前麵的偵探社團裡等你,等下我們一起去玩那邊的遊戲。”
金木研被他的寬容弄得躊躇不定,“你確定等我?”
永近英良挑眉,“你似乎不相信我?哦哦,莫非是三井桑找你小樹林裡告白?”
“不是!”金木研關上他的腦洞,“三井桑喜歡另一個人啊!我完全不是她喜歡的類型,英不要再撮合我和三井桑了,我很尷尬的啊!”
永近英良說道:“什麼時候你把你另一個女朋友帶出來見我,我就打消這個心思。”
那個什麼神代利世小姐。
金木研感覺話題越來越危險,識相地跑掉了。
櫻花林,最適合欣賞櫻花的季節已過,但是枝頭仍然有一些頑強留存的花朵。金木研一踏入其中,外麵的喧囂聲似乎都減少了,在裡麵走著的大多數都是來休息的人,彼此保持安靜。
一條郵件發了過來:【金木君,我們在你的右邊。】
金木研循著方向看去,掘千繪朝他招手,在她身邊是一個身材高大,年紀也不輕的長者。
完·全·和·月·山·習·不·像。
他壓下滿口的槽點,往兩人那邊走去,雙手垂下,放在身側,下意識保持著一個晚輩對長者的尊敬。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麼給麵子,大概是——那位長者的表情太肅穆,讓他聯想到了一個古板有禮的紳士。
想到月山家在人類社會中的地位,金木研暗暗佩服。
為什麼這樣的男人會養出那麼一個兒子啊!
“金木君。”
兩人見麵,月山觀母從掘千繪那邊知曉了他的外貌,並不意外地喚出對方的姓氏。
金木研站在他麵前,“您好,月山學長的父親。”
月山觀母對他的疏離心下了然,兒子不僅沒追到人,還讓對方產生了抵觸的心理。
這個少年——
不怕他,但尊重他?
敢下套子給有馬貴將的月山觀母微微一笑,友好地說道:“為了見你一麵挺不容易的,希望我們珍惜這一點時間,畢竟有馬先生可能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來。”
金木研看著他,不會吧!是這個人把有馬貴將調開了?
“很驚訝嗎?”
月山觀母讓掘千繪離開這裡,單獨與金木研談話。
“有馬先生雖然相對於普通人來說,收入較高,地位不錯,但是他仍然隸屬於一個官方組織,是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家族,我想要見他一麵,他就根本沒有辦法拒絕。”
“……您見了他?”
“沒有,我讓他在那裡等著。”
月山觀母滿意地看見金木研臉上的震驚。
果然,這個少年不是對喰種一無所知的普通人,兒子對他隱瞞了很多事情。
記下一筆,他繼續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