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吃我的吧。”
“金木君!”
月山觀母被他的說辭驚到。
金木研要是和月山習在一起了,說這種話不稀奇,但是兩人還未有實質性的進展,要一個和月山習沒有血緣關係也沒有愛情的人付出赫包,這種事情簡直是天方夜譚。
“我的赫包可以再生,而且赫包數量不止一個,不會損失多少戰力。”
金木研沒有開玩笑,仔細的與月山觀母說下去:“月山伯父,您是月山家的家主,不論如何你都不適合給月山學長吞噬赫包,月山學長醒來後肯定也會受到刺激,更彆說他現在就如此強烈地拒絕您的赫包了。”
月山觀母臉色奇異,站在床前問道:“你……又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金木研低頭看著月山習想了片刻。
上輩子,月山習好像也在他麵前哭得這麼慘過,那時——眼淚流了一地。
對了——
是為了什麼呢。
記憶浮現了出來,金木研記起了死亡那一天發生的事情。
月山先生希望他不要去救芳村店長,因為前方的g勢力太強大了,月山學長說即使出動月山家全部的力量也無法改變這一場危機。而事實也是這樣,在古董咖啡廳的那一戰裡,有馬貴將守在地底的通道裡,凡是逃竄入地底的喰種都會撞上在那裡等候的g死神。
金木研不知道月山先生是懷抱著怎樣的心情看他去赴死的,但是他終於可以承認一次。
美食家對他確實付出了真感情。
可以為他哭的月山習和現在拒絕進食的月山習,就是美食家最真實而脆弱的一麵。金木研沒有辦法坐視同伴受難,自然也沒有辦法讓月山習背負一生的罪惡感。
這個赫包,讓他提供又如何。
他第一次在喰種狀態下露出人性化的溫柔,赫眼也彎起,眸中蕩漾起血色的紅暈。
“就當我欠他的吧。”
這個世界上最難還乾淨的就是人情債。
“月山伯父,您需要止血,麻煩您暫時出去一趟吧,我沒辦法在您麵前做這種事情。”金木研客氣地請月山觀母出去,月山觀母拿著自己的衣服精神恍惚地走出臥室。
當他走出來後,掘千繪和葉圍了上去。
“月山伯父,月山君怎麼樣了?我剛才好像聽到了他的慘叫聲?”
“……”
“家主大人,您該穿衣服了。”
“沒事,葉君,掘小姐。”
月山觀母這才發現自己還沒穿上衣服,趕緊披上了襯衫。
這個時候掘千繪繞到了月山觀母後麵,看見了他的後背,“習君沒有吞噬您的赫包嗎?”
月山觀母搖頭,“沒有,習君中途清醒了一次。”
掘千繪:“那他怎麼辦?”
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滿是震驚地盯著那扇關上的房門。
月山觀母承認了她的猜測:“習君無法接受我的赫包,金木君說用他的赫包。”
葉呆住,“這怎麼可能……”
掘千繪捂住嘴。
月山伯父是半赫者,金木君也是半赫者!
坐在那裡本來沒有在意的神代利世跳起來,“你們說什麼?金木君拿自己的赫包給月山習?!”
臥槽,她餓瘋了的時候都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好嗎!
“我要進去!”
神代利世想要衝進臥室。
月山觀母當機立斷:“葉君,攔住她,不許她跨入臥室一步!”
習君,父親隻能幫你到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