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五百九十章
被re咖啡廳裡所有同伴擔心的人, 此時剛從昏迷中醒來。
在她迎戰那三名少年,卻戰敗失去意識之後, 她就知道自己的實習機會沒了,接下來或許要在庫克利亞度過餘生。
比起自己的未來,她在清醒後最擔心的還是絢都和咖啡廳裡的人, 不希望因為自己被抓,導致躲藏已久的同伴和店長也被g抓住。
那樣的話,她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霧島董香從地上虛弱地爬起來,手足麻痹,體內殘留著rc抑製劑的藥力。
她看著冰冷的監獄牢房,“這裡……是庫克利亞嗎?”
在自己監獄牢房的正對麵居然還有一個牢房。
“欸?小姑娘醒了啊!”
一個中年婦女坐在那邊唉聲歎氣, 瞧見昏迷幾個小時的霧島董香醒了, 難免有一種找到了聊天對象的激動感。
霧島董香有些詫異, 關押喰種的地方竟然沒有完全封閉, 而像是普通監獄。
這是……低估了喰種的實力嗎?
她伸手去觸碰監獄的門, 是庫因克鋼沒錯。
不待她滿頭霧水地猜想下去, 那名中年婦女就嘰裡呱啦地說了起來:“這什麼鬼地方啊, 莫名其妙的把我抓進來, 說我知情不報, 但我哪裡知道我的房子是租給喰種啊!就算對方有一點異常,那麼多錢給我, 我不租給他,彆人也會租啊!”
霧島董香被帶有方言特色的話弄得懵住,半天才聽懂了她的意思。
“你是因為租房給喰種才被抓的?”
“對啊!”
“你不是喰種?”
“誰是喰種啊, 小姑娘,你難道不也是被牽連進來的嗎?”
“……”
還真不是牽連。
霧島董香一臉微妙,自己是喰種,理論上獄友應該都是喰種啊。
見她回答不出,中年婦女有些同情道:“你年齡不大,入獄的經曆可真是個汙點哦,我聽那些看守監獄的搜查官說,這裡關押的都是‘喰種事件相關人員’,沒證實自己是被冤枉的之前是出不去的。”
霧島董香一驚,鎮定地問道:“這裡不是庫克利亞?”
中年婦女完全不知道她說的是哪裡,困惑地看著她,“搜查官說這裡是克尼庫姆。”
克尼庫姆。
她低下頭,若有所思:根據四方先生說過的情報,克尼庫姆是類似於簡易庫克利亞的場所,用於收容疑似喰種和喰種事件相關人員等等。
隻是這個地方極為隱秘,很少被人知曉。
她在與零番隊成員對戰中使用過赫子,戴上了麵具,沒道理會進克尼庫姆。
“g是想保住我……”
一個念頭飄過霧島董香的腦海,卻像紮了根般無法抹去。
若是其他喰種,連想都不敢想這個可能,但霧島董香認識金木研,她知道以金木研的性格肯定會幫忙,沒準就是對方從中做了手腳。
霧島董香的手捏緊,又露出了笑容,淚水濕潤了眼眶。
人類身份也許能保住……
一名搜查官推來午餐,給各個牢房裡看押的人員送飯。輪到霧島董香時,霧島董香艱難地看著自己的飯菜,為了不露陷,咬牙吃了。
嘔!
這是什麼見鬼的味道!
在霧島董香努力吃人類食物的時候,四區的麵具店被人嘭的一聲推開。
四方蓮示渾身冒寒氣地走了進來。
紮著小辮子的詩在櫃台前擺放新製成的麵具,聽到他的動靜後好奇道:“誰惹到你了?難得看見你大發雷霆的樣子。”
四方蓮示開門見山:“我想劫獄。”
詩咬了一口零食,牙簽戳入下一個眼球,“哪個監獄?”
四方蓮示說道:“庫克利亞。”
“哇。”詩驚歎一聲,隨即說道,“誰被抓了?長期混青銅樹的絢都嗎?”
四方蓮示在他的話語下放鬆下來,歎道:“是董香。”
詩的動作一停,“是霧島小姐啊。”
“你沒有聯係過金木君嗎?”詩走過去關上店門,停止營業,而後問好友四方蓮示。四方蓮示搖了搖頭,“聯係不上,他一直在一區活動,身邊有和修家的人,我要是靠近他很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
詩現在的情報沒有以前那麼多,但也不算少。
“那利世呢。”
“利世很少出來,等她需要時間。”
這一條路也被堵住了。
四方蓮示還想到一件事情,利世說了,金木研這幾年被和修家折騰得的精神異常,找他容易找到完全不認識他們的和修研。
四方蓮示說道:“詩,要是其他組織有意向進攻庫克利亞,喊我一聲。”
詩笑了笑,“好的,這種有趣的事情不會忘記。”
他提醒四方蓮示。
“庫克利亞的防守加強了兩三倍,這一任監獄長灰崎深目可是個很難纏的家夥,現在的庫克利亞沒有以前那麼好打破了。”
“我知道,可是我必須救董香。”
四方蓮示的臉色冰冷,董香和絢都是姐姐留下的孩子,他無法為姐姐複仇,保護兩個孩子成為了他人生中最大的願望。
“你心裡有底就好。”詩和他說了一會兒話,四方蓮示就離開了。
看著麵具店敞開的門,詩在鬆散衣袖下的手摸了摸脖頸,笑容奇異,“這回連外甥女都沒保住,蓮示接下來要去找係璃了吧,可惜蓮示的性格與小醜不合,不然小醜在這件事情上多少能‘幫’他一把。”
話雖如此,詩的眼中沒有任何朋友遇到麻煩的擔憂,而是滿滿的趣味。
他被金木研威懾,所以脫離了小醜。
幾年過去,金木研自身難保,深陷和修家,記不記得他這個人還得打個問號。沒了能夠在外界活動的獨眼蜈蚣,他想看熱鬨的心思漸漸活絡起來。
“這樣一成不變的人生,實在是太無聊了。”
詩站在麵具店門口,注視著連綿細雨的街道呢喃一聲。
無聊到想死啊。
金木君,你不出來,我就要出去了。
……
鬼海神社的世界裡。
漆黑的海水已經有一小半變成了澄澈的蔚藍,倒映著陽光明媚的天空。
金木研從海底遊出,在沉重的水壓下艱難地露頭喘了口氣,目光所視之處,朱紅色的鳥居在不遠處宛如拱門屹立在海麵上。
和修研不在。
他找到一處鳥居攀爬上去,坐在最上端暫時休息片刻。
白發少年擦了擦自己眼睫上的水,海水冰冷刺骨,這些天倒也習慣了幾分。
【金木。】
剛才還想著不在的人,立刻出現在他身邊。
【好冰啊。】和修研坐在他旁邊,和服下的雙手捂住白發少年的臉頰,從外界帶來的溫暖溫度讓對方下意識的一個顫栗,又推開了他的手。
金木研問道:【外麵沒出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