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陡然抓住破綻:“你沒有記憶,怎麼可能知道過去的事情!”要是舊多二福敢承認自己恢複記憶了,那麼對方就死定了。
舊多二福遺憾地攤開手,“騙不過你。”
月山習說道:“不要再栽贓陷害,我的身心都奉獻給了我的主人,絕對沒有接近過任何一個女孩子,你說的都是無稽之談!”
舊多二福被他的無恥震驚了。
在喰種世界,誰會相信美食家身心純潔的鬼話啊!
還主人?
他就是失憶了都知道美食家喜歡獨眼喰種的初衷,是為了把對方剁了吃掉啊!這種情況下都能追到金木研,他和對方的段數相比差太多了。
月山習極力洗刷自己身上的醜聞,內心腹誹:管你信不信,我自己都信了。
舊多二福心道:我是弱在無恥上麵嗎?
兩人又相繼沉默下去。
地牢裡,神代利世蹬蹬的高跟鞋聲出現在走廊外,身影靚麗,就是——頭發上好像沾到了一層灰,裙子也沒那麼白了。
“喏,給你們兩個家夥送吃的。”
她把餐盤往牢房裡一塞,拍了拍手,順便通知月山習:“和修常吉讓我警告你,在這裡安分一些,沒有他的同意,你休想踏出這裡一步。”
月山習急切地問道:“金木怎麼樣了?”
他從那場喪親之痛的打擊裡恢複過來,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明白自己對金木研說的那句話會造成怎樣的誤會。
他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
隻是在和修家的殘酷之下,他無時無刻不期待著金木能出來。為了金木研,他拒絕了和修研,卻又因為自己的原因害得金木痛苦。
“他?”神代利世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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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山習的臉,“被和修常吉打暈過去了。”
媽蛋,她竟然還不如月山習紅顏禍水!
“拜你所賜,和修邸的內宅塌了,我第一次見到金木君把和修常吉氣成那副樣子,嘖嘖……為了你,他拿自己的命來逼迫他們。”
說出鎮住了月山習的話後,神代利世準備回去洗個澡,而後路過舊多二福的牢門,她狠狠地瞪了表情誇張的舊多二福一眼,“你也給我安分地待在這裡!金木君心情很不好,你不想死的話就彆在這段時間招惹他。”
拋下兩個吃牢飯的家夥,她身姿曼妙地走了。
過了片刻,舊多二福爆發出一陣笑聲,“以死相逼?,你什麼感覺?”
月山習黯然。
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他已經沒有辦法像過去那樣沾沾自喜了。
金木肯定受傷了……
不過月山習聽不得宗太對金木研的嘲笑,當即回了一句比刀子狠的話。
“你笑什麼?有人願意為你而死嗎?”
“……”
舊多二福的笑容凝固在臉上,猶如小醜般滑稽。
他可以為了利世的自由犧牲自己,但利世會為了他犧牲自由嗎?
“沒有什麼好笑的。”月山習沒有去拿自己的牢飯,用手臂擋在眼前,遮蓋白天過分明亮的燈光,“如我們這樣的人,愛一個人在得到對方之前就不會後悔,等到失去了才會覺得可惜,你跟利世的情況和我不一樣——”
他愛的那個人,為了被愛的這份感情可以犧牲一切,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個比金木更加強大,又更加孤獨無助的人了。
金木。
你若死了,我又怎麼能活下去呢。
彆傷害自己啊。
一種隔著距離都存在的牽掛,讓月山習失去光彩的眼中有了一些精神,他知道自己要活得好好的,金木才能在和修家為他的事情堅持下去。
和修邸的外宅裡。
和修常吉去處理內宅坍塌的事情,和修吉時留在外宅安頓兩位產子者,而相原培榮負責照看金木研,不能讓對方離開和修邸。
不到半個小時,金木研微微迷茫地睜開眼。
黑灰色的眸子透亮而乾淨,在房間燈光的折射下沒有純黑那麼純粹,然而那份富含人性特點的雙眸比和修研要來得溫和幾分。
看見相原培榮——
一瞬間,他的眼神冷冽如刀,猶如看到了敵人。
“研大人。”相原培榮頭皮發麻地喊道,這又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不要喊我研大人,我不是和修研。”金木研想要坐起身,支撐身體的手發軟,相原培榮連忙拿起枕頭墊在他的背後,“研大人,您體內殘留著藥物,要緩一會兒才可以恢複過來,再說了,您也是我的主人啊。”
金木研冷酷道:“那你去把月山習帶過來。”
相原培榮抖了抖,含淚答道:“好的,研大人。”
在去為研大人辦事之前,他幾乎是以赴死的心態哭求:“研大人……我要是死了,求您不要告訴我的父母,就說我是戰死的好了……”
金木研:“……”
讓你去找一個人,你給我談遺言?
由此可見,和修常吉在和修家的積威之重,沒有人敢違背對方的命令。
金木研又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無力地說道。
“不用了。”
這就是和修家,生活在這裡的人遵從階級製度,比古代的家仆還要儘忠職守。
壓抑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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