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
月山觀母沒有留他太久, 怕他回家不好交代。他把金木研送到門口,又安排人類司機送他回家, “習君那邊,就麻煩你多照看了,唉, 我的孩子被我從小寵著沒吃過苦頭,這次多少能成長一點吧。”
金木研欣然接下這個任務,心底琢磨著要不要把神代叉榮丟過去當老師。
隻是,他怕月山先生被打得沒命啊。
在車窗放下前,月山觀母突然遲疑地問道:“研君,伯父想問你, 那位紫發的小姐還在你那邊嗎……”
習君的書信上專門提過神代利世, 說那是個情敵。
金木研臉色一滯, 有一種被對方家長抓到自己跟彆的女性曖昧的慌亂感, 他本身和利世小姐的關係純潔, 耐不住有一個和修研在啊!
“我隻是把她當作自己的堂姐, 您放心, 我會讓她儘快搬離我的房間。”
“她住你的房間?!”
“不不, 她已經不住了!一直都是睡在沙發上或者書房裡!”
“……”
研君, 你在感情上也有一筆糊塗賬啊。
汽車駛離了月山觀母,月山觀母溫和地目送他離去, 而金木研坐在車的後座上捂住臉,要不是月山伯父開口,他都沒有意識到這些問題。
沒辦法了, 必須讓利世小姐離開他身邊,以免造成誤會!
隻是離開前必須得到爺爺的許可……
夜晚,和修邸內宅三樓。
和修常吉在就寢前聽金木研與他說神代利世的事情,漫不經心地答道:“急什麼,等你繼承家族後,這個女人的支配權就歸你了,你想給誰都可以,產子者又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你想讓她離開和修家也可以。”
“還是說……”老者的眼神掃來,“月山觀母說了什麼?”
金木研忽略他的後半句話,隻關注前半句:“您之前不是很在意利世小姐嗎?為什麼突然說她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人。”
和修常吉冷哼一聲:“誰在意那個壞脾氣的丫頭。”
涉及自己的終身大事,金木研不允許被他糊弄過去,相信和修常吉幡然悔悟,不再給他塞女人,還不如相信和修常吉有其他主意,“您承諾了我可以與月山習在一起,該不會又打算給我安排相親吧?”
和修常吉淡然自若:“沒有。”
金木研盯著他想要找出破綻,“和您提前說好,我不會碰任何女性。”
和修常吉斜睨他,“和修家怎麼就出了你這樣的人!”
金木研麵不改色道:“又不止我一個。”
和修常吉語塞,恨恨地說道:“……政那個臭小子,帶壞風氣,要不是吉時護著他,我早就教訓他一頓了。”
金木研說道:“和修家的風氣?”
和修研也絞儘腦汁思考:【風氣?有這種東西嗎?】
和修常吉看著始終不開竅的孫子,不甘心地說道:“你要是從小待在我身邊,我早就讓人教會你一個正常男人的愛好了,都怪你那對不負責的父母,不完整的婚姻和家庭讓你對男女之情都失去興趣了。”
也不知道和修常吉查了什麼心理方麵的資料,又懷著怎樣的懊惱才會說出這種話。
金木研無語。
精神世界裡,和修研“委委屈屈”地舉手抗議。
【爺爺,我男女通吃。】
【不許說出來!】
【金木,承認這一點很難為情嗎?我試過哦,我們的身體對女性有一定的本能,在這方麵欺騙爺爺,讓爺爺覺得是父母的問題不太好吧。】
【……我寧願他誤會。】
不誤會?天知道第二天早上他的被窩裡會不會多出一個人。
“爺爺,我對不是我喜歡的人的孩子沒興趣。”以防萬一,金木研多說了一句。和修常吉的眉頭立刻豎了起來,把月山習的男性身份拖出來鞭屍:“你有本事讓月山習生孩子嗎?他要是能生出來,我就什麼都不說了,你不能讓爺爺絕後啊。”
金木研腹誹:不能絕後的使命不是交給叔叔了嗎?
“彆指望吉時了。”和修常吉不客氣道,“我那個沒用的兒子睡了一次女人,第二次就一定要戴套,我罵都罵不通!”
金木研的臉色一紅,想要扭頭走人。
【噗——】
完全不害羞的和修研樂了。
在私生活上,金木研與和修吉時完全是一個類型的人。
“害羞什麼?這都是你人生中必定會經曆的事情,我雖然不清楚,但也知道男女在這方麵的差彆不大。”和修常吉放下脾氣,招呼他走過來,金木研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接受來自和修家主的“教導”。
接下來的時間,金木研猶如坐蠟。
他頭一次知道和修常吉是個這麼嘮叨的人啊!
被老者翻來覆去念著“和修家的人不許吃虧”,金木研唯一能夠遮掩情緒的方法就是木著臉,耐心等和修常吉說完。
和修常吉突然提到一件事:“你馬上就要二十四歲了,沒和彆人上過床嗎?”
金木研渾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