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近英良用目光與話語,為金木研千瘡百孔的心敷上了傷藥。
金木研看著他的笑容,再想到月山先生對他一個晚上的安慰,身體放鬆下來。
“英……我好想你……”
這樣的他,死了也可以瞑目了吧。
“說漂亮話是壞男人的行為,好男人要努力活下去啊。”
永近英良反駁。
“可是……”金木研的眼眸也闔上,靠在了和修研身上,兩人就像是並蒂花上開出的黑白兩朵。他用尚存的氣息輕輕說出一句:“好累啊……”
永近英良的眼神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變得極為溫柔。
“那就睡一會兒。”
“我會喊你的,不會讓你睡過頭……”
——我看著你呢,金木。
二十區,RE咖啡廳的門被人推開,門鈴發出悅耳的聲音。
“歡迎光……”
入見佳耶的聲音卡住,見是熟人,麵不改色的先為其他客人服務去了。
在門口,月山習打扮得極為紳士地靠著門框,嗅著空氣中飄蕩的咖啡香氣,慵懶地說道:“這裡果然是……讓人放鬆呢。”
古間圓兒走過來接待他,“月山君,是來喝咖啡的嗎?”
月山習笑道:“嗯,給我一杯忘掉煩惱的咖啡吧,要店長親手製作的。”
古間圓兒一邊去通知店長,一邊說道:“那你該去酒吧。”
月山習挑了個座位,“酒吧太吵了。”血酒隻能給喰種帶來精神上喝醉了的感覺,無法給予他一份迫切需要的平靜。
咖啡由芳村功善為他端來,老者在這段日子裡憔悴了一些。
“月山君,需要方糖嗎?”
“不必了。”
即使被對方的女兒戴了一頂“綠帽子”,月山習仍然對他十分客氣尊重。
“苦澀的味道……正好適合我。”
“是遇到了煩心事嗎?”
聞言,芳村功善寬容地笑了笑,看待他的目光也從一個喰種後輩,成為了一個與自己女兒有一些關係,但是在今後的人生中不會有來往的晚輩。
月山習漫不經心地攪拌咖啡,“是有一些,人生苦惱的根源之一,就是不能擺脫,在戀愛上尤其如此。”
芳村功善說道:“世上的煩惱和痛苦一樣,總有它的儘期。”
月山習為他的話驚訝地看向他。
“您能忘記嗎?”比如,獨眼之梟的死亡。
“不是忘記,而是不令自己繼續痛苦下去。”芳村功善像是想到了什麼地說道,“長期的折磨,好比經常受殺戳之痛而不能絕命,而生活中總能給予一些意外,或許能夠有效地止住我們心中的傷口。”
他們的對話中的一些內容,分彆來自塞涅卡的語錄,普希金《魯斯蘭和柳德米拉》與塞萬提斯的《堂吉訶德》。
兩人都是博學愛書之人。
月山習聽著老者善意的前人之言,神色落寞了下來,“意外……什麼時候才會有好的意外到來呢?我看到的全是不好的啊……”
芳村功善沒有去觸及他內心的傷疤,“你先休息吧。”
他離開了對方的桌子。
等到入見佳耶忙完了咖啡廳的客人們的需求,轉過身去看月山習,就看到白色西裝的月山習支著臉頰,桌子對麵坐了一個漂亮的美女在試圖勾搭他。
入見佳耶心道:走到哪裡都不缺女人的青睞啊。
考慮到金木研與月山習來之不易的愛情,入見佳耶放下托盤,身材曼妙地走了過去,笑著對月山習說道:“月山君,你都是有心上人的人了,來到咖啡廳怎麼還勾搭女孩子。”
月山習懶洋洋道:“是她非要坐到我對麵。”
頓時,被憂鬱型貴公子吸引來的女孩臉色忽晴忽白,匆匆告退。
入見佳耶搖頭,“一般情況下,你連這種機會都不會給。”除非是把女孩當做下一餐的獵物,用交流的方式留下對方的信息。
她走到月山習身側,低下頭,聲音極低地說出一個情報。
“青銅樹的殘存成員在請求獨眼之王出現。”
“哦……”
月山習的紫眸中劃過暗光,涉及自己戀人的情況下,什麼傷感和憂鬱都不翼而飛,腦子全力運轉起來。獨眼之梟親口說過攻破庫克利亞的人是獨眼之王,這不相當於把金木推上了獨眼之王的寶座嗎?
等等……或許這就是獨眼之梟一直以來不明確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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