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她從未懷疑過。
但不懷疑就真的不存在嗎?
“知了,這些話不要再對任何人說起,到此為止。”
夏知了點了點頭,“外祖母,我明白的,我不會跟任何人說,但是我一定會查清楚的。”
“不,外祖母親自去查。”
“還有到底是誰阻止我和你娘相認。”
不出夏知了所料,太子沒幾天就被捅破了私製龍袍的事兒,而她作為一個旁觀者,跟她自然沒關係了,她甚至都沒跟太子多說過幾句話。
太子被廢,新的儲君人選待定,那些年長些的皇子們便有了這個心思。
殊不知,這群家夥越是表現的越好,就會讓多疑的舜德帝覺得他們是想要當皇帝。
不過這些都跟溫珩無關。
夏知了已經好多天沒有見到了他了。
想到他那堪比冷宮的住所,真是忍不住唏噓。
看看她又大又明亮的屋子,好吃的好玩的都快塞滿了。
被寵愛和被冷落真是對比的很明顯。
之後的幾天,夏知了見到外祖母都是笑得不達眼底,她有些後悔,是不是不應該透露給她。
而且她也沒有十足的證據,到底還是年輕啊,所以她真的是不能宮鬥的,這樣的很容易嘎掉。
隻是一想到那個人是自己的外公,夏知了的心就微微地疼了下。
明明前方戰事連連,敵人凶猛,可援軍卻比計劃的遲到了幾個時辰,要是援軍早一點來,不會死那麼多人,外祖父也不會有事。
從那以後,母親丟了,外祖母瘋了。
這樣人人羨慕的一家,就這麼散了。
夏知了隻是個小孩子,一個人調查這件事太麻煩了,而且她也誰都不認識,唯一認識的溫珩,自顧不暇。
其餘人她怎麼敢說出實情呢?
弋陽公主有勇有謀,雖然她想要查到真相,但是當年有關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人竟然就這麼找不到了。
越是如此,那個可怕的念頭越是在她心裡盤旋。
怎麼會?
怎麼可能?
“娘,多吃些,是不是不合胃口?”常悅看到母親吃飯心不在焉的,有些擔心地問道。
弋陽公主回神,她不追究的話,一家子無事,可是死去的丈夫呢?
“沒事,昨夜不過是夢見你爹了,想著她呢,你也回來些時日了,我打算帶著你們一家去祭拜下你爹,讓他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好啊,您不說我也正想著這事兒呢。”
夏錦雋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要是你爹還活著,咱們一家子在一塊,該是多好的事兒啊!”弋陽公主忍不住感歎道。
常悅和夏知了都看向了她,眼裡閃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