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側。
陳康飛以不容置疑的姿態,強行將沈星樓、沈雪兒、紀高暢等一眾天元宗弟子聚集到了秦羽所在的隱秘之地。
此刻,秦羽正沉浸在突破的微妙境界中,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靈氣波動,顯得神秘莫測。
見狀,沈星樓嘴角抽搐,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地看向陳康飛:“你不是說秦羽重傷了嗎?這……這是怎麼回事?”
陳康飛也是一臉愕然,他離開時,秦羽的確傷勢不輕,而今不僅氣勢如虹,竟還實現了境界的跨越。
香月舫的傅婭靜更是心中無語,她親眼見證秦羽從武皇六重一路飆升至武皇八重,這成長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現在的秦羽,戰力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連她也難以估量。
隨著秦羽體內剩餘藥力的完全消化,他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上百道或驚訝或疑惑的目光。
秦羽率先打破沉默,問向陳康飛:“師兄,人員情況如何?”
陳康飛環視一圈,沉聲道:“基本上都齊了,就差幾個失散的弟子,但想來也快了。”
秦羽點了點頭,果斷道:“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出發了。”
沈雪兒聞言,心中不悅,她總覺得秦羽有些喧賓奪主,尤其是想到之前被他偷窺的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質問道:
“去哪?我們才探索了多少地方,時間還早,這麼多機緣還沒到手,為什麼要離開?如果這些機緣都被其他宗門奪走,天元宗的損失可就大了!”
沈雪兒的話音剛落,人群中立刻響起了一片附和之聲。
“是啊,每一份寶物都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現在退出,豈不是太可惜了?”
“我們還沒深入探索,怎麼能輕易放棄?”
“秦羽,你是不是太謹慎了?我們天元宗可不是那麼容易被嚇退的。”
麵對眾人的質疑,秦羽深吸一口氣,沉聲道:“我並非草率,而是對那掌控死氣的生靈心存忌憚。一旦它們成群出現,我們絕非對手,必須儘快撤離,以免遭遇不測。”
“可陳師兄之前不就輕鬆解決了一個嗎?”有人提出異議。
“沒人可以確定這樣的生靈隻有一個,或者它們不會再出現。”秦羽語氣凝重,“一旦它們數量眾多,我們將麵臨前所未有的災難。”
這時,紀高暢站了出來,他一臉不滿地看著秦羽:“你這是在害怕嗎?你的說法更多是猜測,並不一定會發生。我不同意撤離,我不能放棄這些機緣。”
秦羽一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淩厲地掃過眾人:“信不信由你們,我並非危言聳聽。若非同門之誼,我和陳師兄絕不會插手此事。走不走,你們自己選擇,想留就留,生死各安天命。”
此言一出,場麵頓時陷入了沉寂,每個人都在權衡利弊,心中五味雜陳。
秦羽的話雖刺耳,卻也不無道理,畢竟,在這遺跡秘境中,未知的危險往往比已知的機緣更加致命。
聽到秦羽那近乎冷酷的話語,紀高暢仿佛被點燃的火藥桶,大聲叫嚷起來,憤怒如同決堤的洪水:
“秦羽,你身為宗門高手,不保護同門也就算了,竟還威脅大家,想棄我們於不顧嗎?你還有沒有一點同門之誼?”
此言一出,天元宗的弟子們紛紛騷動起來,議論聲四起。
“是啊,沒有高手保護,我們怎麼在這裡活下去?”
“秦羽,你若真帶走了內門的高手,我們可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