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能護住他嗎?死亡會降臨在她的身上嗎?
他能撿起希望嗎?或者說,他能有所奢望嗎?
他不想死,不想被分/屍,不想被惡心的丟進垃圾袋,不想在腐爛裡扭曲生長……
心臟在此刻仿佛煥發了新的生機,劇烈而有力的跳動著,飆升的腎上腺素讓他的身體不由顫抖。
或許呢?
不!
他可是富江!
是被詛咒的人,富江可以被很多人愛,怎麼可能被愛呢?
他看著溫奈緒的背影想,眼瞳慢慢被漆色占領。
是啊,他可是富江,怎麼可能會被人愛呢?但為什麼,一想到會被她殺死,心就好像被泡在了溫水裡。
這是欲念嗎?他仔細回味那種感覺,不,他是欲念的化身……
是……幸福?
他在心裡不斷模擬自己死於溫奈緒手上的場景,
興奮的渾身顫抖,好想好想……
死在她手上啊!
不夠,不夠!!
他想讓她為他癡狂,想讓她看上去高冷的臉為他染上欲色,讓她那雙漂亮的眸子裡隻有他的倒映,讓她淪為自己愛的奴隸。
怎麼可以有人不愛富江啊!
所以,奈緒醬不能死在這裡呢。
那就……讓他們殺死他吧!像從前一樣。
最好是把他的頭顱送給可愛的奈緒,那樣……嗬、算了,萬一嚇到她可怎麼辦呐。
於是,他站起了身,火力全開給自己拉仇恨。
“我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啊!”藤原富江下顎微抬,漫不經心的理了下垂落肩側的長發,“你太醜了,你知道的崗村,我嘴討厭醜陋的東西,照照鏡子吧,瞧瞧你現在的可憐樣。”
崗村一郎渾濁的眼睛裡盛滿了不可置信,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不……不……不是這樣的……”
“就是這樣的,你這種肮臟又卑賤的人,和垃圾桶裡的老鼠有什麼不同嗎”藤原富江垂下眼瞼,語氣冷漠:“是讓人看到就想作嘔的存在呢。”
說著,他想推開擋在自己前麵的溫奈緒,直麵這些被汙染的“愛慕者”。
第一次,他不是被動的接受死亡,而是主動向獵人送上柔軟脆弱的脖頸。
可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將溫奈緒推開。
溫奈緒震驚了,這人是不是有病?
忽然發癲開始嘲諷快要到臨界的愛慕者也就算了,扒拉她乾嘛?
嘗試了幾次,發現自己好像確實推不動溫奈緒,藤原富江眨了眨眼睛,忽然湊近她的耳朵小聲說,“你逃吧,他們要找的人是我。”
他盯著溫奈緒白皙的脖頸,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翹,睫毛打下的陰影掩去了她眸中的瘋狂。
溫奈緒聞言,腦袋上飄起了一個問號。
這個一看就很弱的男人,到底為什麼能這麼自信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啊?
這些人可是被詛咒侵蝕了!就是她解決起來都有些麻煩,他到底哪來的自信。
她後悔了,她不應該害怕熱舞,而放棄社死!
她怎麼敢的啊?!
這麼弱,嘴還這麼毒,真的沒被揍過嗎?
她深吸了口氣,看向藤原富江,想說你太弱了,說的話太難聽了,在刺激這些昔日同學,咱家就都得完蛋,你快閉嘴可以嗎?
但話到嘴邊,卻被簡化成了兩個字——閉嘴。
藤原富江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喂,我可是好心要救你啊……”你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