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從未感受過的情緒,這讓他有些困惑。
為什麼呢?
他可以嗎?
會被她殺掉嗎?
這一刻,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生出了就此離開的想法。
但很快,他就把這種荒誕的想法拋卻。
管他呢,就是被她殺死,那也很有趣呀,真期待她殺死他後,再次見到他時的驚訝。
這種忽如其來的想法讓他激動,他被溫奈緒主動牽著的手緩緩收緊。
然後對著溫奈緒認真的說, “我好喜歡奈緒。”
溫奈緒有些莫名的看了眼突然表達喜愛的藤原富江,不知所措的轉頭看著荒涼詭異的墓地,和四處轉悠的狗卷棘。
藤原總是這樣,直白的讓她不知所措,她默默咽了下口水。
冷風簌簌,稻草人再次發出了“吱呀吱呀”的聲音,那雙酷似人類的眼睛似乎在盯著二人牽在一起的手上。
莫名的視線讓她升起防備,被攥緊的手指動了動,她嗯了一聲。
心底卻忽然升起了疑惑,藤原富江的手,怎麼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她低頭看向自己幾乎被包住的手,不由思索,個子高的人,手都這麼大嗎?
這雙手,看上去很像男人的,但皮膚又過於光滑白皙,就是手冰的可怕……
是不是穿的太薄了。
想到這個,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藤原富江搬來她家後,似乎隻換過兩次衣服,唔……回去以後帶他去買點衣服吧。
狗卷棘調查完墓地回來,就看到了手牽在一起的兩人。
心道,不是害怕嗎?
怎麼怕的手都黏在一起了,他瞄了眼一臉饜足的藤原富江,在心裡吐槽:綠茶。
將目光放在稻草人身上後,他驚訝地挑了下眉,沒看錯的話,稻草人好像更加鮮活了。
它此時正盯著溫奈緒和藤原富江牽在一起的手,布做的臉上,竟然露出了怨毒的表情。
奇怪的是,它並沒有咒靈的氣息。
不是咒骸,更像是咒具。
“喂!你們在乾什麼?乾嘛站在我女兒的墓前?該死的!你們想要乾什麼?”沼田拎著食物,想再和女兒說幾句話。
來到墓園就看到了站在墓前的三人,他立刻大聲嚷嚷,“看不到我在這裡擺放的稻草人嗎?就是為了趕跑像你們這樣討厭的家夥……”
他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在看清藤原富江的容貌後,愣了下神,臉色變化了好幾次。
然後訕訕開口:“啊、啊,是你們呐……你們是來看由衣的嗎?”
大概是親自埋葬了自己的女兒,男人看上去更加憔悴了,眼睛腫起,眼底青烏,眼袋下耷,臉上的褶皺都帶著暮氣。
藤原富江捏了捏溫奈緒的手,然後鬆開手走向擺放祭品的沼田:“我們是岡田的同學,原本是想去看看岡田家人的,沒想到知道了由衣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沼田露出了苦笑,隨即看著富江搖了搖頭,“你們有心了。”
話音落下,他就坐在了由衣的墓前,時不時偷瞄一眼藤原富江。
“可憐的由衣……”藤原富江白皙的手指點在了墓碑上,由清灰色的石板輕輕滑動到女孩的照片上:“居然會生出殉情的想法,真的好可惜呀……”
“才不是那樣……”沼田痛苦,由衣她一直都是個堅強的孩子,“都是倉裡乾的!為什麼要褻瀆神靈,她怎麼可以嗚嗚嗚……”
“由衣……爸爸的由衣,你怎麼舍得離開爸爸……”
藤原富江卻不在意沼田的崩潰,繼續輸出:“這是神靈的懲罰哦。”
“不是這樣的!”沼田大聲反駁,“我的由衣會回來找我的!你們這些異教徒根本不懂!”
“死心吧大叔,人死是不能再複生的。”藤原富江眯起眼睛,看著崩潰的沼田,“世界上沒有神靈,隻有怪物,就算由衣回來了,也隻會是個讓人恐懼的怪物。”
“不!我愛由衣!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