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周時閱用輕功帶著,很快就避開了蘇千戶等人,出了村子。
他們回到了那片小樹林時,眾人已經用樹枝隨意紮了個避風的簡易棚子,用包袱布蓋上,遮住後麵生起的火光。
眾人坐在火堆旁邊吃著乾糧,喝著熱水。
殷雲庭吃得相當優雅。
一塊肉乾,他用手撕了一點點放進嘴裡,慢嚼細咽的。
其他侍衛都是豪邁地咬著,所以就襯得殷雲庭這個時候格名悠哉似的。
陸昭菱過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她抬著看了看周時閱,“你不是說,我大師弟因為擔心我而哭唧唧的嗎?你看他現在吃得多香啊。”
說完她又鄙視看著殷雲庭。“大師弟,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塊肉乾你也跟品嘗什麼絕品美味似的。”
“我哭唧唧?”
殷雲庭挑了挑眉,打量了陸昭菱一眼,“我說了,大師姐會沒事的。”
他的目光朝著蛙哥看過來。
“這是又收了隻鬼?”
這是男鬼啊?晉王願意讓大師姐帶著這隻男鬼?
太上皇突然就飄了出來。
蛙哥本來看到這麼多人還有些慫慫的,結果就看到突然飄出來的太上皇。
他看出了太上皇身上穿著的明黃龍袍,眼睛瞬間瞪大了。
“他,他他他......”
雖然他沒有見過太上皇沒有見過皇帝,但龍袍是什麼樣子他是知道的啊!
誰敢隨意穿龍袍?
但是,皇上駕崩了嗎?這是皇上?
不不不,皇上就算是駕崩了,也不該出現在這裡啊!
蛙哥震驚無比。
“老頭,你看得到?”周時閱問太上皇。
太上皇差點兒就給他一個白眼。
“廢話。”
同是阿飄,他為什麼看不到?
“菱大師,他看不到?”他又問陸昭菱,“這是村子裡帶出來的?你不會要帶著他吧?”
雖然他向來覺得周時閱這頑劣皮猴是配不上菱大師的,但是也看得出來這小子對菱大師的用心。
這小子看不見這男鬼,他當爹的,既然看得見,還是替他問一問。
“不過,就算菱大師真的要帶著他,那也一定有你的道理。”
他話風又是一轉,這一句是說給周時閱聽的了。
反正問清楚是可以,但菱大師要不要帶著這男鬼,肯定有她的打算,不要鬨。
男子漢家家的,拈酸吃醋可就不好了,胸懷要開闊一些。
周時閱看懂了父皇的眼神,心頭一滯。
還是親爹嗎?
他問都還沒問呢,就想先教育他一頓?
其他侍衛也都站了起來。
他們這會兒看不見蛙哥。
陸昭菱倒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不用人人都看得到,反正蛙哥隻是有話要跟周時閱說。
她給周時閱抹了眼睛。
周時閱看到了蛙哥。
“他是蛙哥,本來也是軍中的兵,也是磋沙村的人,之前回村幫著乾活,遇上了屠村......”
陸昭菱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對周時閱說,“你要跟他單獨說話嗎?”
要的話她也可以回避的。
“你們去守著。”
周時閱對眾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