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看自己,端著大海碗,站在院子裡,無桌無椅的。
就連眾青們都坐在另一張桌旁,一邊吃一邊看著他。
站方隻有他一人!其他人全是坐方!
周時閱嘴裡的麵頓時就不香了。
“本王真是遇上了你就略無腦。”他哭笑不得,端著碗走了回去,在陸昭菱身邊坐下。
鬨這一場,感覺身體都暖了。
康叔看了全場,也有些瞠目結舌。
他都不知道,原來晉王和陸小姐之間的相處是這樣的,還真的是從來沒有見過。
王爺什麼時候這麼煙火氣過啊?
吃完之後,陸昭菱去睡覺了。
周時閱隻是稍作休息了片刻,便叫來康叔,問城裡情況。
康叔說,於翠,還是被包大戶找著了。
城裡的官兵都幫著包大戶找人,於翠怎麼可能躲得過?
“但是聽說於翠被找到的時候,二十兩銀子已經花出去了,找了人幫她去磋沙村運她爹的屍體,並且給找到了塊墓地。”
康叔這麼說,周時閱倒是有點兒意外。
那這麼說來,於翠辦事還行。
至於今天她的人去磋沙能不能把事辦成可就不好說了。
“包大戶把於翠打了一頓,又把她帶回家了。但是他一直讓人在城裡找您和陸小姐。”
“怎麼,都已經給了二十兩,還想賴我們身上?”
“這個包大戶覺得王爺是屬於錢多人傻那種。”康叔有點兒冒犯地說了一句。
嘖。
錢多人傻的人不該是陸二嗎?銀子是她給的。
“本王會改個樣子出去,讓他們都在家裡好好休息兩天。”
“是。”
周時閱總算是可以把這一種絲毫不俊的裝扮給卸了。
他戴上了麵具,領著青林等人出去。
陸昭菱睡了大半天,起來之後聽到周時閱已經出去了,她也沒有急著出門。
把盛三娘子提溜了出來,又問問昨晚她見到蘇千戶的過程。
盛三娘子被提溜出來後又有點兒不樂意。
“一寸光陰一寸金,陸大師,你不能因為自己修為高,就不讓我抓緊時間修煉啊。”
陸昭菱服了她。
“昨晚也沒見你有多珍惜光陰啊,不是還扮鬼去嚇蘇千戶等將士了嗎?”
“此言差矣,我本來是就是真鬼,怎麼叫扮鬼?”
盛三娘子振振有詞,“再說了,昨晚那是勞逸結合嘛,既然都出去了,那就跟他們嘮嘮嗑......”
“打住。”
陸昭菱舉手,“那你說說,你覺得蘇千戶是個什麼樣的人?”
盛三娘子突然就變出了一條絲帕來,捏著一角輕輕掩住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然後她對著陸昭菱眨了眨眼。
“說心裡話嗎?”
陸昭菱:“......”
“好好好,我說。在我看來,蘇千戶是個很有男人味的人!”
盛三娘子的臉還微微紅了點。
陸昭菱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盛阿婆,你對你的段郎變心了?”
男人味!
她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什麼?真就離譜。
“沒有變心啊,但那都是前世的事了,前世今生,滄海桑田,段郎如今都可能輪回了,我也不能太過於執著,人要看開些......”
“停。”
陸昭菱一張符就捏在手裡。
“這是真言符。”
盛三娘子:“大師,沒有這個必要,真沒必要。我說就是了。你真不懂什麼是嘮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