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漸起。
讓人感覺到冬天的寒意。
周時閱握住了陸昭菱的手。
一來讓她從他身上薅一些功德補充她的損耗,二來也是想給她一點安撫。
他看得出來,陸一一氣得不輕。
“好,我一定會把人查出來的,到時候先交給你。”
“真能先交給我處置?”
陸昭菱覺得他是在逗她。
要是真的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主犯怎麼也得押送回京,聽候皇上發落。
她怎麼可能插手軍中之案呢。
“我說可以就可以。”周時閱是認真的。“但是你答應我現在彆生氣了,免得氣壞了自己。”
陸昭菱輕呼了口氣,讓自己情緒平複一些。
“我想要的東西,讓人去準備,等會就送過來,我就在這裡等著了。”
她說了好些東西。
“可以讓侍衛去呂家鋪子那裡找,就跟呂掌櫃說是我想要的,讓他幫忙備齊。”
“好。”
周時閱將她說的東西都記了下來,去找人辦了。
陸昭菱想了想,拿出匕首,去不遠處劈了一根樹枝,削尖了一頭,回到這一塊就開始在地上畫。
周時閱的這把價值連城的匕首,現在她用得相當順手。
雖然他不送她,隻是借給她用,但她反正沒還。
她先是畫了一個很大的圓圈。
這一個圓,差不多把那些有骨灰的地方都圍了起來。
然後她又拿了一疊符,每燒一張就在這個圈的劃痕裡灑一點。
周時閱吩咐了侍衛之後回來,看到她一個人吭哧吭哧忙活著,就開了口,“這個時候不能把盛阿婆請出來幫忙嗎?其實她被困在小樓裡數十年,已經關得很乏味了,你得給她出來活動活動的機會。”
要不然那麼一把老骨頭很容易鬆散的。
“你是怎麼想的?竟然讓一隻鬼來幫忙......咦?”陸昭菱話說到一半,想到了什麼,“好像也不是不行。”
有一點,確實是盛阿婆可以幫忙的!
“現在也沒出太陽,你看這天陰沉沉的,她出來無妨。”周時閱說。
“有道理。”
陸昭菱立即就開了鐲子,將盛三娘子給帶了出來。
“我在打坐......哎喲我的腰!”
盛三娘子出來時姿勢有點兒古怪,腿還盤著呢,見自己在外麵了,趕緊都腿放下站住。
陸昭菱扶了她一把。
“不好意思,事出突然......”
“大師,事再突然你也可以提前喊我一聲的啊!”
盛三娘子說著,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鬢不能亂,優雅不能丟。
“我下次記著。”陸昭菱說。
她以為自己把鐲子一解封,盛三娘子就在裡麵察覺到了,肯定會有所準備了的,哪裡知道盛阿婆竟然真的是在潛心修煉。
這麼爭分奪秒的嗎?
“大白天的,”盛三娘子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縮了縮脖子,咕噥著問,“為什麼把我喊出來了?你就不怕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