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香雪誠惶誠恐，她哽咽著聲音，帶著幾分哀求，道：“陛下，民女如果全部都交代了，您能否開恩，饒過民女一命？我還年輕，我真的不想死，也從未參與過任何不法之事。隻是袁虎臣他寵愛我，時常對我傾訴心事，我隻是聽聽而已，真的什麼都沒做過。陛下，您一定要相信我呀！”
秦昊微微頷首，示意旁邊的錦衣衛將她從地上扶起，並給她賜了座。
“香雪，你且安心。隻要你所言屬實，朕非但不會殺你，還會派人保護你，直到蘇家徹底垮台之日，你都不會有性命之憂。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一切，都細細道來了吧！”秦昊語氣平和道。
香雪聽了秦昊的話，內心稍微安定了些。她偷偷瞥了一眼秦昊，那張冷峻而深邃的臉龐在她眼前浮現，她不禁低下了頭，心中不敢再有過多的奢求。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香雪終於鼓起勇氣，輕聲開口道：“有一次，我無意間聽到了袁虎臣與一個神秘黑衣人的對話。那個黑衣人說東西已經送到，佛爺很滿意，他還追問了下一批何時能夠準備妥當。聽那黑衣人的口氣，似乎那邊的人對這些東西十分急需。隻是，具體是什麼東西，要送到哪兒，我也說不上來。”
秦昊眉頭微皺，追問道：“那個黑衣人，還有他口中的佛爺，你可曾見過？是否認識兩人的身份？”
香雪的目光有些遲疑，她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好像……我依稀記得，似乎袁虎臣叫那個佛爺為主人，而那個黑衣人蒙著麵，恐怕就連袁虎臣自己，也未必清楚他的真實身份。”
秦昊聞言，不禁陷入了沉思，他喃喃自語：“佛爺？這個名字，究竟代表著何方神聖？這整件事情，似乎越來越撲朔迷離，難以捉摸。”
他腦海中首先閃現的，是蘇家父子的身影。然而，經過一番推敲，他又覺得似乎不太可能是他們。
若真是蘇家父子，他們又何須如此遮遮掩掩，與袁虎臣暗中交流？他們本就是一丘之貉，即便再怎麼掩飾，也終究難以掩蓋彼此之間的勾結。
佛爺，莫非此人與佛門寺院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難道他是那潛藏在暗處的大梁餘孽？
香雪觀察到秦昊陷入沉思之中，她略微躊躇了一下，然後以一種悠然的語調，緩緩開口道：“陛下，有天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聽袁虎成在說胡話，喊了聲‘九千歲，不要殺我’，我被他吵醒了，問他這九千歲是誰，卻不料他突然情緒失控，直接打了我一巴掌，並嚴厲警告我，有些事情不是我能過問的，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
“九千歲？這稱呼倒是頗為罕見。”
秦昊眉頭微皺，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聲罵道：“真是膽大妄為，誰竟敢自稱為九千歲，莫非是哪個沒有雞雞的玩意？蘇老賊，會是你嗎？”
香雪斷斷續續還說了一些相關之事，但顯然，這些並沒有太大的實質性幫助。她所知道的那些，不過是在袁虎成的寵愛之下，無意中耳濡目染得來的一些零碎信息，她並未真正參與到這些事件當中。
至於袁虎臣，這個倒黴透頂的家夥，他時刻提防著蘇正方父子，卻未曾料到，蘇正方父子比他更狠。他一出事，蘇家父子便立即派人追殺他身邊的親近之人，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