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容見阿月打擾了秦昊的休息,美眸中閃過一絲幽怨,輕輕瞪了阿月一眼。
阿月尷尬地笑了一下,輕輕地來到秦昊身前,柔聲細語道:“皇上,今夜,有兩撥人悄悄進入父皇的寢宮。臣妾已按您的吩咐,將那份假遺詔放置其中。其中一人隻是匆匆一瞥,便又將遺詔放了回去。而另一人,卻已將那份假遺詔取走。臣妾已派人暗中跟蹤,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哦?”
秦昊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淡淡地問道:“偷遺詔的都是什麼人?他們的幕後之人可曾露麵了嗎?”
阿月謹慎地說道:“皇上,偷遺詔的那些人,不過是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罷了。真正的幕後黑手,仍然深藏不露。不過,臣妾已經從下麵之人的口中得知,第二撥人已攜帶著那份假遺詔離開了皇宮,此刻正前往兵部尚書文泰的府邸。他們進入其中已有段時間,卻遲遲未見出來。”
秦昊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寒光,他冷冷地開口道:“哼,這文泰倒是好手段,竟能將東西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宮去。朕倒是好奇,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阿月的聲音如同夜風中的細語,輕輕傳來:“皇上,有人暗中相助,那些可疑之人已被我們的眼線緊緊盯住,請皇上放心,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現在,我們是否應該立即派人捉拿文尚書,對他進行深入的審訊?”
秦昊微微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深沉:“此事就此作罷吧。我料想,即便我們真的將文泰捉拿歸案,他也必會狡辯開脫,更何況,此刻他恐怕已經將那假遺詔銷毀得無影無蹤了。”
阿月麵露困惑,她不解地望向秦昊,問道:“皇上,我們就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嗎?難道就任憑他逍遙法外?”
秦昊微微側過頭,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但聲音卻顯得異常平靜:“文泰?哼,他不過是蘇正方這條大魚身邊的一個小醜罷了,蹦躂得再歡,也翻不起什麼風浪。暫且讓他的腦袋多寄存幾日,等朕找出蘇家的罪證,將他們連根拔起,一個也不會放過!”
“月兒,有我們的人暗中觀察文泰的動向便是,馬上天就亮了,你也忙碌一天了,來床上一起稍作休息,養足精神,明日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們處理呢。”
阿月並未多做推辭,三人便一同躺下,衣裳未脫,相依而眠,片刻後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
禁軍侍衛長羅陽已在門外等候,他輕聲細語地喚醒了秦昊。果不其然,風老那邊已經有了回信。
信中這樣寫道:“深山之中,乃是殺手隱匿的大本營,戒備重重,如鐵桶一般,請陛下增派兵力,全力圍捕,務求一網打儘,不留後患。”
秦昊看完信箋,睡意頓時全無,他立刻提起筆來,寫了一封手諭,命羅陽持此手諭,找到王翦將軍,調動隱藏在京城外的一座大山中的左大營將士,火速前來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