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木文秀的身影飄然而至,手中還端著一個小碗。
“二姐,你來了?”阿月迎上前去,主動打招呼道。
木文秀看著阿月臉上那抹羞紅之色,眼中閃過一絲揶揄,輕笑道:“月兒,你臉色怎麼紅得像個熟透的蘋果?是哪裡不舒服嗎?還是……”
阿月聞言,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幾分,她低下頭,聲音低若蚊蠅:“哪有……二姐就會拿我開心。”
木文秀深知阿月臉皮嫩薄,便不再打趣,她伸出玉手將手中的小碗放到秦昊麵前,嘴角漾起一抹嬌媚的笑意,聲音溫柔如水:“陛下,該用藥了。”
一股濃鬱而苦澀的藥味漸漸彌漫在秦昊的鼻尖。
秦昊微微蹙眉,掩住鼻子,揮手道:“這是什麼東西?拿走拿走,朕的身體好得很,何須喝這些苦澀之物,隻怕沒病也要喝出病來了。”
木文秀聽言,卻是咯咯地笑出聲來,眼眸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輕聲道:“陛下,臣妾知您日夜操勞國事,實在辛苦。這湯藥乃是臣妾特地求了孫神醫得來的安神秘方,又親自熬製了一個時辰,陛下若是喝了,定能安神定心,舒緩疲憊。”
秦昊眉頭微蹙,輕歎一聲:“這氣味,委實難聞得緊,文秀,你莫不是在戲弄朕?”
木文秀心中一顫,麵上卻維持著那淡雅的笑容,她迅速平複了內心的慌亂,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紙包,輕輕打開,柔聲道:“陛下何出此言,臣妾豈敢欺騙您?您看,臣妾特意為您準備了這蜜餞,希望能稍稍緩解您口中的苦澀。”
阿月見狀,急忙走上前來,端起那碗冒著熱氣的藥,小心翼翼地試了試溫度,關切地勸道:“陛下,孫神醫的藥方,肯定好用得緊。這藥溫度正合適,您趕緊喝了吧。喝完藥,就有這蜜餞可以吃,就不會那麼苦了。”
秦昊越聽越感覺不對勁了,這場景,這語調,怎麼感覺像是大人在哄小孩一樣?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在阿月的細心服侍下,艱難地將那碗苦澀的藥膳吞咽了下去。
木文秀眼見秦昊乖乖地將藥喝完,心中鬆了一口氣,忙不迭地將早已備好的蜜餞塞入他口中。
她眼中閃過一絲讚賞,還不忘朝阿月投去一個肯定的大拇指。
然而,喝下藥膳後的秦昊卻愈發感到不對勁。他的頭開始沉重起來,眼前的景象也變得模糊不清,似乎有了重影。
他用力地搖了搖頭,試圖驅散這份異樣,低聲向木文秀問道:“文秀,這藥怎的喝了便覺頭暈目眩,你……”
還沒等他說完,身體便仿佛失去了支撐,軟綿綿地癱倒下來。木文秀見狀,急忙將他緊緊摟入懷中,轉頭看向一旁手足無措的阿月,低聲斥責道:“還愣著做什麼?快些扶著陛下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