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思良聞言,卻是麵露苦澀,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的情緒似乎被這首詞所壓製,顯得異常低沉。
“南院大王,這首詞的文學造詣實在太高,屬下實在是難以望其項背。除非文曲星下凡,或許能與之一較高下。”他無奈地歎息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自責。
耶律淩霄聞言,心中不禁一沉。他深知蕭思良的才華,既然他都如此說,那這首詞的確是非同一般。
看來,今日這場詩詞比試,他們遼人恐怕要敗下陣來了。
耶律瑾兒耳聞二人的對話,不覺好奇心起,湊近了些,為蕭思良打氣助威道:“蕭老師,你昔日不是自詡為天下第一文人嗎?此刻怎就輕易認輸了?你該不會是怕了,或是心有所圖,欲留在大夏,不願為我大遼傾儘全力?”
蕭思良聞言,抬頭望向耶律瑾兒,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之色,緩緩說道:“郡主,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實在是沒有辦法做出這樣的詞作。”
“我也並非不願一試,隻是剛才那位董娘娘的詞作之精妙,實已超出我所能想象之範圍。我也不願相信天下竟有如此驚豔之作,而且很難相信,這樣的詩作竟然出自一個女人之手,我現在都有些崩潰了,你明白嗎?”
耶律瑾兒的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她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不解:“蕭老師,你是說,那位大夏皇帝的妃子,她的詩詞造詣竟已達到了一個難以企及的高度了嗎?我們真的就如她所言,連與她一較高下的勇氣都沒有了嗎?”
“那也不儘然。”
蕭思良微微搖頭,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輕歎一聲道:“南院大王,郡主,下官心中有所疑慮。那首詞,或許並非那位董娘娘親手所作,而是另有其人。”
“畢竟,像她那樣從小生活在優渥環境之中,受儘寵愛的天之驕女,如何能如此深刻地體會到人世間的悲歡離合,生死離彆呢?又如何能寫出這樣優美的曠世之作來?”
“等等,你是說,這首詞不是她做的嗎?”耶律淩霄像是捕捉到了蕭思良話語中的重點,連忙追問道。
蕭思良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畢竟這首詞一出,讓他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勇氣。
若想在這場合挽回一絲顏麵,也隻能寄托在耶律淩霄了。
然而,耶律淩霄此刻的臉色卻陰沉得可怕,那雙嫉妒的眸子幾乎要噴出火來。
他狠狠地瞪了蕭思良一眼,眼中滿是失望與不滿,心中更是暗罵不已:“你這家夥,怎麼就不能寫出一首如此震撼人心的曠世之作呢?哪怕抄彆人的也行啊!”
董媚兒的目光緩緩轉向蕭思良,聲音中帶著一絲挑釁:“蕭先生,現在輪到你了。請吧,讓本宮也見識一下遼國文人的詩詞才情。”
對於眼前這個想要毀她名譽,嘲笑她,羞辱她的蕭思良,董媚兒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隨著董媚兒的話語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蕭思良身上。
遼國使臣都把希望都寄托在了蕭思良身上,現在他們不指望他所做的詩超過董媚兒這首詞,隻要水平不是差得太遠,他們大遼也不至於輸得太難看就行。
董思成也站了出來,哈哈大笑道:“蕭先生,趕緊讓我們也領教一下你這個賣國賊的風采,哈哈。”
蕭思良額頭冷汗直冒,浸透了他的發絲,順著臉頰緩緩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