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眾人見狀,立刻如同被點燃的爆竹,紛紛開口,各種汙言穢語如潮水般湧向蕭思良。
大殿內,頓時一片喧囂,辱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猶如狂風驟雨,響徹了整個大殿。
秦昊靜靜地坐在龍椅上之上,麵無表情,任由那些聲音在耳邊回蕩。他並未出言製止,似乎是在欣賞這場鬨劇,又或許是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麵對著眾人的辱罵,即便是聖人處於這種境地,估計也無法做到心如止水,更何況蕭無良這個躲了二十多年的前朝餘孽。
此刻,蕭無良站在那裡,卻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他的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滾滾滑落,心中的慌亂如同野草般瘋長。
終於,當眾人的罵聲漸漸平息,秦昊才緩緩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秦昊的目光落在蕭思良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他輕描淡寫地說道:“好,朕便答應你的請求。朕倒要看看,你這個前朝餘孽,究竟有幾分真才實學。”
蕭無良聞言,頓時如釋重負,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也露出了欣喜之色,仿佛一條在沙漠中垂死掙紮的魚兒突然見到了清泉一般。
“大夏皇帝陛下,既然你答應了,那我們便來一場鬥詩吧。”
蕭無良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傲慢地抬起頭,瞥了秦昊一眼,輕蔑道:“題目定為菊,雙方各自作詩一首,時間限定在一炷香之內,如何?”
不少熟悉蕭無良詩詞的文臣,在聽到這個題目之後,臉色瞬間大變。
因為,這些文臣皆知,蕭無良對於菊花有著近乎癡迷的喜愛。
在大梁王朝尚未覆滅之前,他就有無數詠菊詩句流傳於世,不知引來了多少文人墨客的追捧與稱讚。
而今,他在這個關鍵時刻,竟然選擇了這樣一個題目,其用意何在?
他的這一舉動,無疑是企圖用自己最擅長的詩詞,打敗大夏這個皇帝,來挽回自己作為大梁皇室子弟的尊嚴。
或許,這場較量,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將比想象中的更加激烈,更加驚心動魄。
麵對著蕭無良的無恥行徑,這些文臣再也按捺不住,紛紛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看著眾人的激烈反應,朱七七有些不解,轉頭看向王有容,笑著詢問道:“容姐姐,這個老家夥寫菊真的很厲害嗎?”
王有容沒有直接回答朱七七的問題,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秦昊,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倒是一旁的史夢瑤,輕聲細語地為眾人解開疑惑:“七七姐,你可彆小看了這個蕭無良。我聽爺爺提起過此人。據說,他對百花情有獨鐘,其中又尤愛菊花。”
“你知道嗎,他七歲時便能吟詩,而他的第一首詩,便是詠菊。如今世間流傳的許多寫菊花的詩作,大都出自他手。”
“此外,寫詩本就不是容易之事,而要在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內,構思並創作出一首佳作,更是難上加難。”
眾女聽聞此消息,皆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對秦昊的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王有容回過神來,看向麵露愁色的好姐妹,輕輕搖了搖頭,柔聲笑道:“好了,諸位姐妹們,你們也不必過於擔憂。”
“陛下既然能創作出《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那般膾炙人口的佳作,想必對於詠菊之詩也定能信手拈來。我們要對陛下有信心才對,相信他必定能技驚四座,讓我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