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約莫二十年華,風華正茂,手中輕搖一柄羽扇,舉止間透著幾分文人的不羈與高傲。
他微微抬眼,目光中閃過一絲高傲的神色,淡淡道:“左師兄自然在船上,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秦昊麵含溫煦笑意,對於那青年的傲慢態度並未計較,反而以一種更為謙和的姿態說道:“在下秦子天,久慕左才子之風華絕代,心生向往,請閣下代為通傳一聲,願得片刻相聚時光,共敘風雅。”
年輕書生聞言,眼神中滿是不屑與輕視,那份傲慢幾乎要溢出眼眶,不加絲毫掩飾。
他冷哼一聲,“哼,我師兄豈是你這種人想見便能見的?每日裡慕名而來,企圖攀附之人猶如過江之鯽,你算哪根蔥?”
“秦子天?這名號,更是聽都沒聽說過,想要拜見,等明年再來吧!”
此言一出,風老與羅陽等人神色驟變,原本的和氣被一抹寒意所取代,眸中閃爍著不悅和憤怒。
誠心相邀,卻換來如此尖酸刻薄之語。
區區一書生,竟敢如此無禮,實在有失讀書人的風度。
阿月和梁紅玉兩人怒目而視,仿佛隨時欲化作淩厲掌風,抽向那自命不凡的書生,以解心頭之恨。
就連一旁自命清高的萍無影,也不禁秀眉輕蹙,麵上浮現一抹淡淡的不悅。
這文瀾書院中人,怎生得如此傲慢無禮,全然失去了讀書人應有的謙遜與風骨。
連帶著,她對那左文軒的印象,也悄然間蒙上了一層薄霧,平添了幾分反感。
蕭美人見狀,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心中暗自竊喜。
於她而言,目睹小皇帝受挫,無疑是一樁令人愉悅之事。
然而,對於那位青年書生,她非但沒有絲毫欣賞,反而心生厭惡,那份自命清高的姿態,在她眼中顯得格外刺眼,令人作嘔。
年輕書生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輕蔑,高傲道:“你還是走吧,彆自取其辱了,左師兄可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我們這船上皆是學識淵博,才華橫溢之人,非庸碌之輩所能踏足之地,請勿自降格調,徒增笑柄。”
此言一出,猶如火星落入乾柴堆,瞬間點燃了羅陽等人心中的怒火。
“混賬東西,簡直不知死活!”
羅陽破口大罵,聲音如雷鳴般炸響,憤怒中夾雜著不可遏製的怒火,他身形一動,似要抽刀出鞘。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秦昊眼疾手快,伸手按住羅陽抽刀的右手,很顯然,他不想在此刻暴露身份。
他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最幽暗的角落,卻又平靜如水,波瀾不驚。
年輕書生見狀,更是不知所謂,叫囂道:“哼!爾等竟敢在此拔劍相向?真是粗鄙不堪,一群莽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