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這個當事人目睹佳人落淚,心中不由泛起層層漣漪,萬般不忍。
他緩緩走上前來,淡淡笑道:“徐院長膝下瑰寶,姿色傾城,更兼性情溫婉,善解人意,實乃上天之賜,院長您真是好福氣呀!”
徐長山自然聽出秦昊的話中之意,他此舉,分明是在巧妙地給自己鋪設一個和解的台階。
於是,他順勢而為,謙遜道:“秦公子,方才靜姝年幼無知,做出衝動的舉動,你不要放在心上。老夫在此,代她向你致以誠摯的歉意。”
秦昊自然聽出徐長山這個老頭子的弦外之音,意思是讓自己離他的孫女遠一點兒。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深邃的笑意,不再與徐長山多言,而是舉起酒盞,再次一飲而儘,任由冷風拂麵,不動如山。
月光如洗,灑落在秦昊身上,為他平添了幾分超脫塵世的仙逸之氣。
此刻,秦昊仿佛月下獨酌的謫仙,不經意間,秀口一吐,便已占據大夏的半個詩壇。
而徐靜姝,那雙含情脈脈的美眸,仿佛能滴出水來,直勾勾地鎖定在秦昊身上。
其中的深情與愛慕,猶如春日裡最絢爛的花朵,不加掩飾,熱烈而純粹。
秦昊點頭會意,眼神中與她交織著無需言語便能領會的默契,仿佛兩個心間搭起了一座無形的橋,情愫暗湧,眉宇間輕輕一挑,已是千言萬語。
片刻之後,他胸中豪情頓生,嗓音渾厚而富有磁性,猛然間在夜色中炸響:“下一首,便以‘無題’為名,訴儘世間未了情,且聽風吟,共我長歌行。”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
“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台類轉蓬。”
緊接著,他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吟誦道:“一首‘相思’送給大家,希望你們喜歡。”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
左文軒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了身形,怔怔地站在原地,眼中充滿了驚詫,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腦海中就隻有秦昊這一首首的詩詞在不停地炸響,然後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傷感,讓他動容!
萍無影癡癡看著秦昊的身影,那雙清澈的眼眸裡,除了深深的震撼,便再無其他顏色了。
這是她聽到秦昊的第五首詩詞,每一次,都是對她心靈的一次洗禮。
起初,她還心中懷疑,像秦昊這位皇室子弟的才情不是真才實學,而是借他人之作,用以炫耀風雅。
然而,隨著一首首詩詞的流淌,那些字裡行間流露出的真摯與才華,徹底擊碎了她心中的疑慮。
這些詩詞,每一首都像是從秦昊靈魂深處綻放的花朵,獨一無二,芬芳馥鬱,讓人無法不為之動容。
不僅她自身,連同周遭彙聚的眾多才子俊傑,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之中。
萍無影深知,這樣的才情,絕非一朝一夕可以模仿得來,更不可能是金錢所能輕易購得。
她檀口輕啟,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由衷地讚歎道:“這哪裡是一個人在鬥詩,分明是九天之上,鬼神以詩詞為舞,演繹著超脫塵世的華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