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彆人過來給這位首輔大臣敬酒,他都心不在焉,草草應付。
晚宴結束之後,王有容跟王翦寒暄了幾句,她便先行離開。
而秦昊叫住了王翦,兩人一起來到禦書房,談論朝中的一些事情。
“陛下,蘇正方逆謀敗露,其罪當誅,河東的叛亂雖已平息,然國之根本,在於長治久安。眼下,北疆風雲變幻,遼國虎視眈眈,實乃心腹大患。”王翦沉聲說道。
秦昊微微頷首,他拍了拍王翦的肩膀,那份信任與期許不言而喻:“大舅哥所言,正是朕心中所憂。燕雲十六州,乃我大夏之脊梁,一日不收服,朕就寢食難安。”
“而且,此次耶律淩霄來我朝借糧,三番兩次被朕擺了一道,朕雖與他達成協議,但這種協議是建立在不平等之上,朕現在唯恐遼國皇帝震怒,發兵南下。”
他頓了頓,目光中閃爍著灼熱的光芒,繼續說道:“如今,你平定了河東叛亂,聲威大振,如日中天,正是天時地利人和之際。”
“朕意已決,欲借此東風,冊封卿為征北大元帥,統率三軍,北定邊疆,收複失地,以安社稷,以慰民心。”
王翦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豪情,單膝跪地,聲音鏗鏘有力:“臣,王翦,願領此重任,誓死保衛疆土,不負陛下厚望!”
秦昊微微一笑,親自將王翦輕穩地扶起,聲音裡透著不容忽視的堅定與淡然:“大舅哥,此次出征之前,朕立皇後之事,必需定下來,徹底消除你的後顧之憂,讓你能心無旁騖,馳騁疆場。”
王翦聞言,初時眼眸中閃過一絲喜色,旋即眉頭輕蹙,似有所慮,緩緩說道:“陛下,立後之事,關乎國本,非同小可。此時正值風雲變幻之際,驟然立後,是否太倉促了?”
秦昊的嘴角笑意更甚,眼中閃爍著洞悉一切的光芒,輕聲道:“大舅哥,你心中那份憂慮,朕豈能不知?””
“今夜宴會上,董思成的臉色陰沉,眼中充滿了的嫉妒和仇視,他的那點心思,又豈能瞞過朕的雙眼?”
“近來,他動作頻頻,仗著自己內閣首輔的權利,不僅在朝中四處結交大臣,還讓董太妃在後宮暗到處走動,企圖為董媚兒鋪就一條通往皇後寶座的道路。”
“朕曾對你說過,皇後之位,是父皇和朕為有容所留,非她莫屬。而董媚兒心機深沉,既無母儀天下之德,又無統領後宮之才,董家此舉,不過是徒勞無功,自取其辱罷了。”
“所以,朕意已決,需得斬斷董思成父女那不切實際的幻想,免得他們再跳來跳去,甚至鋌而走險,釀成大錯。”
王翦聞言,心中大石落地,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連忙躬身行禮道:“陛下隆恩浩蕩,微臣代家妹叩謝聖恩。”
秦昊心情甚好,遂詳細詢問起此次叛亂的始末細節。
王翦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將平叛的過程坦言相告,字字句句,皆透著對國家的忠誠與對秦昊的信任。
兩人相談甚歡,直至月上柳梢,高力士輕聲提醒時辰已晚,需顧及龍體,秦昊方緩緩點頭,示意王翦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