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兒子再丟人,便出言打斷兩人的說話,“殿下,大軍出征,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還需要整備軍務,時間緊迫,還是讓蘇勇先回右大營,提前做好軍需物資的準備事宜。”
秦昊點了點頭,隨後又鼓勵了蘇勇幾句,還對他做出了一些承諾,這才戀戀不舍地將他放走。
那場景像極了妻子送彆出征的丈夫,未婚女子送彆進京趕考的秀才,看得蘇正方差點都信以為真了。
等蘇勇走出書房,秦昊這才收回視線,感慨道:“本王有蘇勇這樣的將軍,是朝廷之幸,是大夏之幸呀!”
對於太子的稱讚,蘇正方也不好說些什麼,哪怕他知道這不是秦昊的真心之言,仍然高興不已。
他謙虛地說道:“蘇勇還年輕,有些輕狂,考慮事情還不是很全麵,要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不輕狂還叫年輕人嗎?本王就喜歡他身上這種輕狂的勁。”
秦昊神色坦然,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希冀,嘿嘿笑道:“再說了,人不輕狂枉少年,你不也有年輕的時候,說不準,那個時候你比他還輕狂呢!”
蘇正方微微撫須頷首,揶揄道:“往事不堪回首,老臣老了,也該到告老還鄉的年紀了,不像殿下您這般朝氣蓬勃,就如同皓日當空,未來一片光明。”
“蘇愛卿說笑了,你現在正值壯年,本王還需你再為朝廷效力二十年,才放你告老還鄉。”
秦昊口是心非地拍著他的馬屁。
“對了,蘇愛卿,本王聽說瑞豐號糧行是你蘇家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蘇正方惋惜地說道:“不瞞您說,這是老臣小舅子孫誌剛和朝中幾個大臣的親戚搞的,他搞這個糧行的時候,還向老臣借了點兒錢。”
“如今,他也死了,糧行也查抄了,老臣的錢也打水漂了。”
“唉,人在做天在看,他這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彆人。”
秦昊心中暗笑,放心,你的那個小舅子還沒死,正在揭發你的罪證呢!
不過,蘇正方也真是狠人,說殺人就殺人,連自己的小舅子也不放過,偌大的瑞豐號糧行說不要就不要,果然心狠手辣,殺伐果斷。
秦昊歎息道:“本王不知道孫誌剛是你小舅子,也沒想置他於死地,隻是想給他個教訓,沒想到他竟然死了,你看這事弄的。”
“這樣吧!為了表示本王的歉意,本王這就讓人將瑞豐號糧行解封,算是補償孫誌剛一家老小,你覺得如何?”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到嘴的肉豈有不吃的道理,蘇正方一時間也弄不清秦昊的心思。
他還以為秦昊這是在試探蘇家是否參與糧行的經營,連忙擺手拒絕道:“您的好意老臣心領了,現在孫誌剛已經死了,還是算了吧!”
秦昊堅持道:“孫誌剛也沒有犯不可饒恕的過錯,現在人死債消,總不能讓他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吧!”
“再說了,再不解封的話,讓京城的商人怎麼想,朝廷總該給個說法,時間久了,不利於整個大夏商業的經濟繁榮,此事就這麼辦,你切莫推辭。”
說完,他不等蘇正方拒絕,直接讓阿月親自去操辦此事。
阿月離開後,蘇正方連忙叩首謝恩,裝成一副感動的樣子,哽咽道:“殿下,老臣替孫誌剛一家謝謝您了,您是不知道,自從他死了之後,他的姐姐整天以淚洗麵,央求老臣替他做主,老臣也是左右為難呀!”
秦昊將他扶起來,拍著他的肩膀,真誠地說道:“本王知道,以後有什麼重大的事情,咱們提前通個氣,如此便能減少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