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明顯是踩著宇文凝故意捧自己,宇文珍年紀尚幼,這些手段絕對算不上高明,偏偏他宇文慶旭最愛看女人在他麵前做低伏小的懂事模樣,便也笑了笑說道“你有這份心就可以了,宋家的人估計快到了,你到時候彆慢待了。”
聽見宇文慶旭提起宋嶼,宇文珍的眼神閃動,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之後便刻意擺出一副小女兒姿態,抿著唇點了點頭。
宇文慶旭還想對宇文凝放兩句狠話,讓她識相的時候,便看見輝勵金融的人過來了,約宇文慶旭去旁邊閒聊幾句,而宇文慶旭正想跟輝勵金融攀親,連忙答應,臨走前還瞪了宇文凝一眼。
見宇文慶旭走了,宇文珍才雙臂環胸,再沒有之前討喜的小女兒姿態,倒像是得勢的小人一樣嗬笑說道“姐姐,不是我說你,這做人還是聰明一點比較好,爸爸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便是了,他是你的親生父親,還會害你不成?你還得仰仗他活著呢,也不想想,沒了他,你算什麼東西?”
“彆拿我跟你相提並論。”宇文凝看著宇文珍便覺得反感。
“你當然沒法跟我相提並論,爸爸說了,我是他掌中珍寶,你算什麼東西!”宇文珍揚著下巴得意地炫耀著,似乎想要故意激怒宇文凝以及宇文凝身邊一直沒有說過話的武芸。
“掌中珍寶?那不就是用來換錢的玩意兒嗎?”一個女聲傳來帶著輕笑“待價而沽的物件,你還挺自豪。”
宇文珍立即皺眉回頭看過去就瞧見了一張令她打心眼裡厭惡的臉。
“堂嫂。”倒是宇文凝眉眼中展露一抹喜色,連聲音的音調都上揚了些“你來了!”
今天的事情混亂繁雜,她的心裡慌亂卻又不能當著武芸表露,這會兒瞧見白心予,她才終於有了主心骨一般,整個人都放鬆了許多。
武芸明顯聽出宇文凝話語裡的欣喜和期待,也跟著看向了白心予,眼神中帶著好奇。
在她的印象裡,自己的女兒不是這樣會喜怒表露於色的人,上次這樣明確地表露出對一個人的喜歡,還是宇文啟已故的父親。
“嗯,路上出了點事,剛到。”白心予衝著宇文凝淺笑了一下,便又落落大方地衝著武芸打了一個招呼“二叔母。”
武芸頷首應了一聲,她在生阿凝的時候傷了根基,這麼多年都在家中深居簡出,對這個侄媳不是很了解,但自家女兒喜歡的人,總不是什麼壞人。
她女兒,比她會看人。
想到這裡,武芸垂下眉眼神色哀婉,也不知道是在難過她這荒唐的婚姻,還是她如笑話一般的人生。
瞧見武芸好好地站在這裡,白心予也鬆了一口氣。
前世宇文慶旭大肆操辦了宇文珍的成人宴,宇文凝和武芸都成了南城上流社會的笑話,武芸一生飄搖終於無法再自欺欺人下去,直接尋了短見。
當時宇文慶旭對外宣稱是病故,武芸的身體一向不好,大家都接受了這個說法,白心予那時也接受了。
後來,還是自己成了一縷魂,聽著宇文凝對宇文啟哭訴的時候才知道真相。
那時,白心予是真的心疼這個憑著瘦弱的肩膀撐起一切的姑娘。
所以今天白心予才會要求宇文凝寸步不離地跟著武芸,如今雖然武芸還站在這裡,但身上這一身白,實在不怎麼吉利,看的白心予有些心慌。彡彡訁凊
“白心予,你算什麼東西!我的事你也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