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歡喜嗎？
尚泱單手輕捧胸口，表情是她沒有刻意演繹過的溫柔。
“喂，你在想什麼？”小羊伸手在尚泱的麵前晃了晃“喂。”
“我心情不錯。”尚泱抬眸看向小羊彎了彎唇角“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小羊眨著眼睛問道“好事還是壞事？”
“對我而言是好事，對你……你自己評估吧。”尚泱對上小羊的眼睛說道“七爺沒有幫我查下去，我也一直不知道，是你的反應告訴我的，心予是我的表妹。”
小羊整個人一愣，她咦了一聲張大了嘴巴，似乎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小醜居然是她自己。
好家夥，居然是她自己說漏的嘴，錯失了一個絕佳的樂子！
“可是，不對啊！如果是這樣的話，你怎麼會跟白心予住在一起？”小羊錯愕問道。
“多虧了你啊，你趕我出來，我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尚泱看著小羊說道“心予心善，讓我有個容身之所。”
知道白心予就是自己的妹妹之後，尚泱提起白心予的時候，語氣都多了一份親昵。
這種親昵的感覺，跟她平時麵對尚薇時為了演出來的親昵不同，是一種自然而然的親近之感。
那是她的妹妹啊。
羊聞聲不爽地嘖了一聲，之後才拍著自己的額頭惱怒道“怎麼會這樣呢！哎呀！真是……真是……”
在小羊還深陷愁緒的時候，白心予跟梁邱瑛去而複返，落座後四人又閒聊了幾句，梁邱瑛跟小羊收拾了餐廳之後就準備告辭了。
“彆忘了讓老師好好休息。”白心予叮囑道。
“放心吧。”梁邱瑛嘿嘿笑著，跟白心予比了一個飛吻的動作“明天見！”
“明天見。”白心予揮了揮手，看著丟了魂似的小羊跟梁邱瑛一起進了電梯，之後才關上了門。
家裡又隻剩下了白心予和尚泱兩個人。
尚泱看著白心予，正想著該怎麼同白心予開口時，白心予就率先開口了“尚泱，你忙不忙？”
“不忙，怎麼了？”尚泱看著白心予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算是吧，到我房間一下。”白心予帶著尚泱進了自己的臥室，打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來了一個嶄新的香囊遞給了尚泱“你之前的香囊快要沒味道了吧？我給你做了新的，喏。”
尚泱怔愣了一陣，這才伸手接過白心予的香囊，放在鼻子下深深聞了一下，溫柔的香味縈繞鼻尖，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感覺將她從頭到腳包裹著。
莫名的，尚泱覺得自己鼻翼有些發酸，眼眶一紅，便有眼淚從眼眶中流出，劃過臉頰後垂落在了衣服上消失不見，隻留下一個稍深色的印記，花朵似的綻放著，招搖著。
“怎麼哭了？”白心予見狀也是一愣。
“不知道。”尚泱抬手摸了一下濕漉漉的臉頰，她看向白心予聲音微微有些沙啞“我也不知道。”
她說不出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緒，她隻知道她是開心的，歡喜的，可是為什麼會哭，她不知道。
書上說了正麵的情緒是會笑的，負麵的情緒才會哭，可她如今，不該是負麵的。
人類的情緒太多複雜，尚泱這會兒如剛來到人間的懵懂精靈一般，無法辨彆自己的每一種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