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
白糖聽見了布料被切割開的聲音,“撕拉”“撕拉”的,她真的有些害怕了。
蕭心玥用冰刃割開衣物:“不要亂動,萬一失手可不能怪我。”
白糖一動不敢動。小反派對她向來溫柔,現在怎麼會這樣。
因為她看不見嗎?小反派總是不會表露內心真實的想法,現在她看不見她,她才會展露這樣的一麵。
即使宿舍裡很暖和,白糖還是覺得冷,她身上隻剩下殘料,她甚至不敢想象現在的自己是何模樣,肯定狼狽不堪。
她嫩白的肌膚泛粉,小臉更是紅透了,長發散亂,有種淩虐的美感。
蕭心玥眸光幽深:“不想說?”
白糖搖頭:“你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和你說的,在這個世界上,你不僅僅是我的女朋友,也是我唯一無條件信任和愛的人。”
“唯一”二次取悅了蕭心玥。她頓時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了,連忙用外套給她蓋上了。
白糖笑了:“不能把絲巾取下來嗎?”
“不可以。”她現在樣子不想讓白糖看見,過於陰暗偏執了,她自己都不想照鏡子,對白糖的占有欲過於瘋狂。
白糖試圖掙脫手腕上的束縛,掙脫不開,小反派綁的太緊了。
蕭心玥:“一件一件地說。”
“從小到大全部的事都要說嗎?”
“嗯,從出生說起。”
白糖:“......”
哪裡會有人記得出生時候的事情。
“萬一我談過呢,你要怎麼辦?”白糖似笑非笑地問。
眼前漆黑一片,白糖看不見她,甚至沒有等到她的回複,冰冰涼涼的雪花落在了她身上,連上好的火屬性魔石都不管用了。
小反派的魔法失控了。
意識到這一點,白糖後悔說了這句話,失控的小反派可是很可怕的。
唇被堵住,她記憶中的吻一直是香香甜甜的,可這次卻雜糅著腥甜的滋味,她的唇被咬破了,有點疼。
絲巾被眼淚侵染了一點,蕭心玥餘光掃到,理智被拉回,連忙放過了她。
白糖舔了舔唇角。
微微刺痛,果然是咬破了。
她配合她玩這遊戲,不是來受虐的。
白糖氣鼓鼓地說:“快把你的雪停了,還有你再咬我,我就搬出去睡,不對,應該是你搬出去。”
地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室內的溫度比外麵的冰雪天還要冷。
蕭心玥斂眸,長睫上有著未融化的雪花,她收斂情緒,抬眼的時候,宿舍裡又恢複了溫暖如春的樣子。
白糖這才停下哆嗦。
可披在她身上的外套卻被拿開了,溫溫軟軟的感覺在身上遊離,她再熟悉不過,是她的唇舌。
白糖羞的不行,她掙紮著,就是掙脫不開綁在她手腕上的絲巾,小反派實在太過分了,她晚上就要搬
出去。
“還不說嗎?”蕭心玥半跪在了她麵前,氣若幽蘭。
白糖不受控製地抖了一下。太過分了。朝哪說話呢,簡直就是惡魔。
不愧是反派。
就知道欺負她。
她就是一個小炮灰,卻總是被她針對。
“我騙你的,在你之前,我沒談過...”她又深呼吸了一口氣,她不是解釋了,為什麼還要變本加厲地欺負她,“至於...為什麼會隻活到十八歲...”
白糖的思緒斷斷續續的,某人在對她作妖,讓她沒辦法組織語言去思考。
白糖要哭了:“我不是說了,我沒談過嗎?”
蕭心玥抬眸,發現遮住她眼睛的絲巾已經被眼淚浸透,細白的臉上有了淚痕。
她去洗了一下手,又拿了條乾淨的手帕回來,給她擦了擦臉上的淚。
她輕柔地說:“彆哭了。”
白糖哭的更厲害了。
簡直就是大壞蛋。
“你過來讓我咬一口,出出氣。”
蕭心玥聞言,扯了一下左袖,白皙圓潤的肩頭露了出來,她靠近白糖:“可以咬了。”
白糖重重地咬了下去,小尖牙刺破了皮膚,她嘗到了血的滋味。
蕭心玥咬唇忍耐著,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白糖疼惜地舔了舔她的傷口。
傷口不疼,反而有微弱的電流感,酥酥麻麻的,讓蕭心玥的心顫了顫。
白糖軟聲說:“我的手腕疼,能不能鬆開。”
蕭心玥:“你還沒有交代完。”
白糖才不管,她要結束這個遊戲,受傷害的隻有她。要是可以,她想調換一下位置,她也能享受其中。
她委屈巴巴地說著:“真的很疼,而且你想我感冒嗎,你再這樣下去,我就真的不理你了。”
白糖又說:“你要知道,我現在是讓著你,不然怎麼可能真的讓你這麼為所欲為,隻要我想,你就拿我沒辦法。”
蕭心玥笑了:“是嗎?”
居然嘲笑她。
她得讓她知道她的厲害。
白糖幻化成了原形,絲帶落在了椅子上,而她也掙脫的束縛,哭紅的眼睛瞪著她。
蕭心玥微怔。
她忘了還可以這樣。
所以白糖原本就可以輕鬆地擺脫束縛,她一直在忍讓著她,任她胡作非為。
白糖跳下椅子,發現地上全是破碎的布料,她氣的牙癢癢,看見她肩上深深的牙印時,氣又散了大半。
傻乎乎的,居然還真湊上前讓她咬。
白糖想調換她們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