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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白糖睡得正香,某人在她旁邊一直催促著她起床。
白糖翻了個身,死死抱住了她,不僅自己不起床,並且也不讓她起床。
蕭心玥頭被迫埋進她懷裡,香香軟軟的,但現在並不是沉浸溫柔鄉的時候。
“今天不是結婚的日子嗎?”
白糖哼哼唧唧:“所以呢?”
“所以要早起,梳妝打扮。”
() 白糖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了,就是不想起床:“又沒有旁人,就隻有我們兩個,還不是想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
白糖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白糖下巴蹭了蹭她的頭,又低頭親了親她的臉:“再睡一會。”
蕭心玥徹底沒了脾性。
她陪她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時,是午時。
去藍姬那吃個午飯回來,就更晚了。
回來後,白糖給蕭心玥梳妝。
她細心地給她描眉,在她白皙的臉上抹上胭脂,指腹按壓.在柔.軟的唇上,軟軟綿綿的,她忍不住想親上一口。
蕭心玥像個任人擺布的人偶,一動不動。
唇一直被摩.挲著,她才忍不住開口詢問:“好了嗎?”
白糖親了親她的唇,笑眼彎彎:“好了。”
淺淺化了妝的小反派更美了,原本就好看的五官變得明豔了許多,含情的眼眸如春日桃花,惹人迷。
輪到蕭心玥給白糖上妝的時候,她才明白,白糖為什麼會親她,看見喜歡的人這麼漂亮,有些東西是忍不住的。
她比白糖要過分得多,會壞心眼地刮過她藍得近乎透明的睫毛,會輕點她的鼻尖,反複碾壓她紅潤的唇。
白糖嗔怪她:“你再這樣挑.逗下去,接下來的事,都不用乾了。”
蕭心玥收斂了幾分,淡聲說:“換衣服吧。”
白糖:“……”
變臉真快。
紅裙很長,裙擺層層疊疊的,像一團妖豔的火,垂落在地。
白糖費了好大的勁才穿好。
蕭心玥打開了洗手間的門。
白糖尋聲探去。
女人一襲紅裙似火,肌膚白的晃眼,她朝她走來,身姿搖曳,步步生蓮,每一步都踩在了白糖的心尖上。
蕭心玥走到白糖麵前,她們的裙擺交織在一起,如同兩顆心緊緊纏.繞在一起,不得分離。
她問:“現在是不是該戴戒指了?”
沒有長輩,也沒有賓客,省去了很多環節,這麼美的小反派,讓她一個人看見就足夠了。
白糖拿出準備好的戒指,淺淺地捏著她的手,將戒指緩緩地推入她纖細白皙的無名指上。
白糖輕聲說:“做夢都沒想過,我會喜歡上.你。”
蕭心玥細眉輕蹙:“你是在嫌棄我嗎?”
白糖搖頭:“我這是在誇你魅力大啊,把最不可能喜歡的人喜歡上了。”
蕭心玥還是不太滿意。
什麼叫最不可能?
白糖猜她肯定在一個字一個字琢磨,就是這般喜歡鑽牛角尖:“你是不是忘了要給我戴戒指了,你要覺得我說的話委屈你了,你想想最開始,你是怎麼對我的。”
蕭心玥:“……”
她理虧。
白糖把另外一個戒指拿給她。
蕭心玥細心地給她帶上,眸光虔誠,
如視珍寶。
白糖笑了,她抱住了蕭心玥:“現在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一輩子都甩不開。”
終於說了句她愛聽的。
蕭心玥唇角上揚,摟住了她的纖腰。
白糖又想起來:“還沒喝交杯酒呢。”
“什麼時候買的酒?”
“背著你偷偷跟青水買的。”
既然買了酒,那交杯酒是必然要喝的。
白糖給她和自己都滿滿地倒了一杯,舉起酒杯與她交杯。
她特意囑咐了句:“要一杯全部喝完哦。”
蕭心玥一口飲儘。
白糖笑得像個偷.腥的狐狸,她隻淺淺地喝了一口。
蕭心玥看見了:“你不喝完嗎?”
“我酒量不好。”
“但今天日子特殊。”
白糖:“……”
她這是必喝不可了。
白糖一口喝完,辣的嗓子不舒服,她和蕭心玥的酒量都差,真的是菜雞互啄。
喝下去沒多久,白糖腦袋就暈乎了,臉紅撲撲的,甚至蓋過了胭脂。
蕭心玥還在強撐著意識,她看著一襲紅衣的白糖踉踉蹌蹌地朝她走過來,又拽著她去床邊躺下。
鮮紅的布料被撕破,撒落在地上,意識也隨之被吞噬得一乾二淨。
白糖眼眸泛著盈盈水光,眼尾泛起薄粉,情意綿綿地看著她。
蕭心玥吻住了她的唇。
她嘗到了濃烈的酒味,讓她愈發迷醉。
白糖卻嘗到了令她羞赧的味道。
情到濃處時,白糖聲線清軟,甜甜膩膩地喊了句:“老婆...”
蕭心玥微怔,耳根發軟。
白糖卻在糾結著:“是該喊老婆還是娘子?”
很快,她就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