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手機,現在十點過,從這裡到她家,大概需要五十分鐘車程。
“哥哥,你放心,十一點之前,我一定準時回家啊。”
喻樟放心了:“嗯,好。路上小心。”
掛斷電話,喻姿姿果然地推開身後的男人,抱著床上的一張薄被坐起來,“霍屹凜,今晚不行,我要走了……那個,你自己想想辦法啊。”
剛才行至中程,戛然而止,喻姿姿有點擔心他傷了身體,所以好心提醒。
說完,喻姿姿用手機屏幕的亮光照亮地麵,撿起地上背心,套在身上。
手機泛出的亮光裡,霍屹凜清楚看見她“一副拉上褲子,就要走人”的態度。
沉俊的臉色黑了黑,他從床上站起來,留下一句,“在樓下等我,我送你回去。”
說完,他撿起襯衣,去了洗手間。
喻姿姿瞥見他身影離開,目光凝了凝。
腦子忽然閃過,洗手間可能出現的畫麵,臉蛋又驀地一紅。
嗬,男人。
-
回去的路上。
霍屹凜和喻姿姿坐在後座,司機在前麵開車。
喻姿姿其實還想著剛才的事情,多少覺得有點尷尬。
再看看身側的霍屹凜,他慵懶地斜倚著座椅,一手隨意地搭在車側,黑色西裝西褲,一副衣冠楚楚,冷淡自若的模樣。
和床上那匹“狼”,宛若兩個人。
喻姿姿不由得在心裡嘖嘖兩聲。
忽而霍屹凜瞟過視線看向她,喻姿姿恰巧對上他的眸光。
她愣了下,似乎感覺,他看透了她的心思,在說他表裡不如一,床上禽獸,床下衣冠呢。
羽睫輕閃,喻姿姿轉頭,心虛地望著窗外。
車窗流光溢彩,夜景撲朔迷離,在她眼前流動而過。
霍屹凜不動聲色地牽牽嘴角,輕聲詢問,“喻姿姿,你哥哥,一直管你很嚴?”
嗯?
喻姿姿記憶裡,他好像沒問過她私事。
想到什麼,她精靈似盯他一眼,“嗯,我哥哥也沒有管我很嚴啊,可能是擔心太晚回去,萬一遇見了什麼壞人,嗯,對我產生了非分之想……”
霍屹凜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壞人”,說的是他。
他神色未變,輕輕嗯了聲,淡淡啟唇,“你哥哥確實該好好管你,讓你早點回家,畢竟一個多月前,喻小姐某次晚歸,可是做實了一次“壞人”行徑。”
“霍屹凜,你!”
過!分!了!吧!
喻姿姿紅了臉,瞪著她,微腫的紅唇氣鼓鼓嘟了下嘴。
霍屹凜能看出她飽滿的紅唇比平時腫一點,低眸,閃過一抹輕笑。
隨即轉過深暗的眸子,也看向了窗外。
喻姿姿簡直覺得,這才漸漸地了解他這個人,不僅陰冷狠厲,還小氣沒意思。
她不就是一月前,酒後失誤鬼迷心竅了嘛,他至於一個晚上提兩次?
哼。
欲求不滿的狗男人!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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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車子依舊停靠在花市外街道的一角。
喻姿姿推開車門下車,黑色豪華停留在暗色裡。
她一腳踩在地上,剛悠悠然邁步走了兩步,好像是有夜風吹來,將剛才喝下的桂花酒性衝上頭。
喻姿姿稍覺有點頭暈,腳下跟著一歪,整個身姿有點踉蹌地往一邊傾著。
正當她意識到自己調整身姿時,身後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已伸上來,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