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乾什麼啊?”
顧曦綰滿眸慌亂。
看著麵前的楚淩爵,他的左臉上多了一道長約三厘米的擦傷,竟絲毫沒有拉胯他的顏值,反而像一塊稀世美玉上被藝術家巧妙的鐫刻了一條紅線般,更加綺麗、誘惑……
“給你買了件衣服,你穿一下試試。”
一隻服裝袋被楚淩爵送入顧曦綰懷中。
顧曦綰條件反射的接過服裝袋,垂眸朝裡麵瞧去,一眼就認出,這正是那條她心儀已久卻在今天中午與它失之交臂的裙子。
楚淩爵竟為她買下了這條裙子!
顧曦綰心裡登時如風吹過湖麵似的,泛起陣陣喜悅的漣漪。
然而,這絲喜悅還沒有在她眸裡泛開,便化為諷刺,
“顧白雪也看中了這條裙子,是不是她試穿後不合適,或者她因為其他的原因不想要了?你就把它轉送給我了?”
楚淩爵眸色微微異樣,
“我送我妻子禮物,和其他女人沒關係。”
“哦?”
顧曦綰的目光更加諷刺,
“果然!戀愛中的男人好反常啊!
夜先生怎麼這麼快就忘了自己剛和顧白雪訂婚沒多久,而且,顧白雪還懷了夜先生的孩子,怎麼顧白雪對夜先生來說,忽然成了其他女人了?”
楚淩爵水墨描繪般的雙眉,深鎖。
“抱歉,我恐怕隻能拒絕你的‘好意’了,彆人把另一個人嫌棄不要了的東西轉送給我,對我來說就是施舍。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施舍!”
驕傲的說完這些話,顧曦綰回身就要下車。
這時,楚淩爵的手臂卻在她身後環住她的細腰,一下子將她摁在了車座上。
劇烈的震蕩令顧曦綰腦子裡一片空白。
等她回過神,楚淩爵已經分開兩條長腿,夾在她腰兩側,他的身子懸在她上空,有力的雙手重重壓住她的雙肩,
“顧曦綰,你彆欺人太甚!”
一來被楚淩爵壓得緊,二來,顧曦綰被他生氣的樣子嚇到了,一時間唯有怔怔看著他。
“自從你嫁給我,我哪裡對不起你嗎?你為什麼總是不厭其煩的羞辱我?”
矜貴完美的楚淩爵,一雙清寒深邃的眸裡點綴著絲絲異樣,仿佛傷感,又仿佛委屈。
顧曦綰竟又一次在這個冷如冰山的男子眸裡,看到了這種目光。
是的!
平心而論,自從顧曦綰嫁給楚淩爵後,楚淩爵從沒有對不起她,反而對她恩重如山。
可是……
羞辱?
顧曦綰定一定神,
“我什麼時候……羞辱你了?”
就算她有想羞辱楚淩爵的心,也僅限於想想罷了……誰敢真的去羞辱這個冷血帝王,莫非是瘋了?
“你什麼時候不羞辱我了?”
楚淩爵一張完美如雕琢的臉距顧曦綰的臉僅有幾厘米之隔。
磁性的聲線和著誘人的唇息,撲在顧曦綰眉間,
“我要的,不過是和你做滿一百天的夫妻,僅僅是一百天,對你來說,很難嗎?
你就算再想和淩霄在一起,你哪怕純粹當做對我履行合約、純粹當做施舍的和我度過這一百天,有多難?
顧曦綰!
我究竟多令你生厭?你為什麼每時每刻都想著離開我、每時每刻都想著羞辱我?!”
“……”顧曦綰的雙唇張開著,卻再也無法說出一句話。
她不明白楚淩爵為什麼會說出這些奇怪的言語。
但楚淩爵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化作了一根針,深深紮在她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