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季紹霆右臂緊環住盛欣怡的纖腰將盛欣怡錮在懷中,鼻尖在盛欣怡貼在頸中雪白的肌膚上緩慢遊移,
“我睡過的女人不計其數,任何一個女人,我隻要聞到她身上的味道就知道她是不是處子之身,老婆,你身上的味道標明,你和以前一樣,你那層膜,還完好無損。”
盛欣怡的臉紅的像著了火。
此刻,季紹霆愈加放肆的對她上下其手,她卻因為過度的驚慌怔在季紹霆懷裡,忘了反抗。
見盛欣怡這副模樣,季紹霆眸裡那抹諷刺更加清晰、濃鬱,
“何況,安排你和楚淩爵上床,我預謀已久,我早在你和楚淩爵昨晚所在的那套房間裡裝滿了監控,昨晚,楚淩爵醉的不省人事,無論你怎樣撩他,他對你都毫無生理反應……
嘖!深陷愛情中的女人比瘋子還要可怕,你又是跳樓、又是用玻璃片劃傷自己、又是割腕自殺的,那些足夠令我震驚了,想不到,更豁得出去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為了讓楚淩爵誤以為你和她已經生米煮成了熟飯,你居然把現場偽造成你們已經發生過關係的樣子。”
“你胡說!”
仿佛聽到一聲晴天驚雷,盛欣怡一下子推開季紹霆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原本就白皙的臉更是變得蒼白如紙,
“我沒有偽造現場,昨晚,我和淩爵甜蜜纏綿了一整夜,那時,我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淩爵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他是清醒的,我感受到了他對我的愛……”
“彆自欺欺人了!”
季紹霆無情的打斷盛欣怡的聲音,
“你在楚淩爵和你自己身上製造吻痕、紮破手指在床單上滴血偽造落紅的全過程我都從監控錄像中拷貝下來放進了這隻U盤裡,難道一定要我把U盤接到電腦上在你眼前播放你才不再嘴硬?”
“啪!”
一隻u盤被季紹霆甩在盛欣怡腳下。
“……”盛欣怡怔怔看著季紹霆,先前那些強演出來的冷靜和自信如堆積在樹上的一層薄雪被疾風吹過般,層層剝落。
是的!
昨晚她並沒有和楚淩爵發生關係。
她原以為,她隻要把楚淩爵弄到床上,再主動勾起楚淩爵的生理反應,她就可以對楚淩爵為所欲為了。
不料,盛欣怡無論用什麼手段,都無濟於事。
而醉的不省人事的楚淩爵口中始終念著顧曦綰的名字。
盛欣怡也想過冒充顧曦綰,可是,楚淩爵雖然醉了,卻似乎能分辨出她身上的氣息與顧曦綰不同,所以,即使盛欣怡冒充顧曦綰也沒有成功……
盛欣怡親眼見過楚淩爵和顧曦綰那樣的時候有多野性、多火熱。
所以,盛欣怡知道絕不是楚淩爵的身體有問題,隻是,她無法像顧曦綰一樣觸發楚淩爵骨子裡那股野性罷了。
過去,盛欣怡一直嫉妒顧曦綰霸占了楚淩爵的心,那一刻,盛欣怡才知道,顧曦綰不但霸占了楚淩爵的心,居然連楚淩爵的身體也霸占了——
顧曦綰竟使得楚淩爵無法再對她之外的女人滋生生理反應!
萬般無奈之下,盛欣怡隻得偽造。
盛欣怡原以為自己偽造的天衣無縫,可她不曾料到,季紹霆不但真的知道真相,還錄下了真憑實據!
“季紹霆,你彆忘了,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幫我,你說過……”
盛欣怡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說,你一定會助我把顧曦綰那個狐狸精從淩爵身邊趕走,讓我和淩爵有情人終成眷屬,如果不是你一直竭儘全力的幫我,我也不可能和淩爵走到這一步……你既然要幫我,為什麼又兩麵三刀的偷拍下這段視頻來害我?”
季紹霆眯著雙狹長的深眸打量著盛欣怡,笑容玩味、陰鷙、高深莫測,
“因為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讓我越來越清醒的認識到,你的心機比我原本想象的還要深,我擔心如果我不抓住你的把柄,遲早有一天,連我也不能再掌控你。”
盛欣怡紅如胭脂的嘴唇顫了顫。
季紹霆起身來到盛欣怡麵前,指尖輕掠過盛欣怡美豔的臉,
“我幫你奪回楚淩爵,你幫我把楚淩爵拉下神壇,讓我取代他成為海城的商界帝王——
這可是你當初信誓旦旦向我承諾過的事,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會讓楚淩爵像當初看清顧白雪一樣看清你的真麵目。”
季紹霆說完就冷漠的走了。
盛欣怡一瞬不瞬看著季紹霆的背影,某一刻,她眸裡的驚慌驀地消散,化作一片令人不敢直視的怨毒。
……
縱然是白天,酒吧裡卻燈紅酒綠。
顧曦綰坐在吧台前,一轉眼,又把第二杯白酒喝了個底兒朝天。
酒保震驚的道,
“小妹妹,這是我們這個酒吧裡最烈的酒,並非飲料,我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女孩子這樣喝酒的,這種地方魚龍混雜,孤身一人的女孩子喝醉了很容易被一些居心不良的人盯上、占了便宜,你最好……”
酒保的話還沒有說完,顧曦綰又端起第三杯酒,像喝白開水似的又一口喝光了。
酒保,“……”
顧曦綰指指那三隻空酒杯,
“還是這三種最烈的酒,各來一杯。”
“這……”酒保已然看出顧曦綰心情不好,隻求一醉。
然而,他終究是個應客人要求給客人調酒的酒保,他惋惜的搖了搖頭,隻好又給顧曦綰調了三杯酒。
幾乎是酒保剛調好第一杯酒放在顧曦綰手邊,顧曦綰就端起來,又想一飲而儘。
可是,顧曦綰已然喝了太多酒,她還沒有將酒杯送至唇邊,那酒杯就從她顫抖的手中掉落在地,摔碎了。
顧曦綰都沒有低頭看一眼,隻是含含混混的對酒保道,
“你怎麼這麼慢啊?我的酒呢?”
酒保看出顧曦綰已經醉了,再喝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便趁顧曦綰不注意倒了一杯蘇打水,送至顧曦綰手邊,
“你的第四杯酒來了。”
顧曦綰端起來,仰頭便喝了下去。
她已經辨不清味道,隻感覺嘴裡、呼吸間儘是濃鬱的酒精味兒,她的身體仿佛已經不屬於自己了,周圍的一切都如在搖晃。
可是,為什麼她竟依然如此清醒!
她滿腦子裡仍浮現著一幅幅楚淩爵和盛欣怡曖昧相依的畫麵,那種心如刀割般的痛苦,也還那麼強烈、那麼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