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盛欣怡已經來到了病床前。
她原本想坐在病床上,輕拉住楚淩爵的手給楚淩爵送去溫暖,這一刻,她卻像化成了石像般僵化在病床前,再也動不得分毫。
楚淩爵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猶如鋒利的刀刃,無情的割在她的心上。
曾經,她與楚淩爵兩情相悅,楚淩爵骨子裡高冷,卻從不舍的對她說一句重話。
一年前,她被迫嫁給了季紹霆,自那之後,楚淩爵雖然因為受了情傷刻意與她保持距離、總對她冷言冷語,卻從來沒有羞辱過她。
盛欣怡想不到,有一天,楚淩爵會用“惡毒肮臟”、“無恥下流”、“與他苟且偷歡”這類的言語羞辱她。
歇斯底裡的痛苦令盛欣怡呼吸困難、渾身顫抖。
看著她這副模樣,楚淩爵眼裡沒有一絲同情,仍冷冰冰的道,
“醫生說,他們給我做手術期間,我老婆一直在手術室外觀望,她一會兒一定會來病房看我,這正是我主動把你叫來的目的。”
盛欣怡依稀回過了神,痛苦的淚眸裡,浮現一絲迷惑,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老婆是個傳統單純的好女孩兒,她接受不了自己的老公婚內出軌,我們昨晚的無恥之舉對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無論我怎樣向她解釋和道歉,她都不肯原諒我,她甚至痛苦的去酒吧買醉……”
想起顧曦綰在酒吧瘋狂飲酒的情景,之前一直冷如冰雪的楚淩爵,眉眼間隱隱有幾分疼憐之意。
片刻後,又道,
“現在能幫我老婆走出陰影的人隻有你,等她一會兒來看我時,我要你親自向她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