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綰涼薄的挑眉,
“當然了,我把兩根銀針都深深紮進了你那個部位的重要穴位裡,你今後永遠做不成男人了。”
“你……”
強烈的藥效令楚淩爵渾身僵麻,他隻能眸光寒冽的瞪著顧曦綰,完美的臉上現出一道道黑線,
“顧曦綰,你這是謀害親夫!”
“謀害親夫?”
顧曦綰淡然淺笑,
“楚淩爵啊,難道你這個名聲在外的人竟然沒有一點法律常識嗎?剛剛,你試圖強暴我,按照我國法律,就算遭遇強暴的女性把強行侵犯她的男性殺死,也是無罪的……
所以啊,我對你做的這個隻是合情合理的正當防衛罷了,就算我把你傷的再重,也算不上謀害。”
“強暴?顧曦綰,你把我推下床之前,我可沒有感覺到你有一絲不情願的樣子,恰恰相反,你很陶醉,你的身體很歡迎我!”
滿心的憤怨令楚淩爵如被一頭激怒的野獸般,大聲咆哮。
“……”顧曦綰羞恥的無地自容。
下一秒,強自淡定道,
“哼!你少強詞奪理啦!我不會再和你爭論這個話題了,你就好好躺在地上做你的太監吧!”
說完,轉身就走。
“顧曦綰,你不會真丟下我不管吧?那兩根銀針還紮在我那裡,我自己動不了……”
“顧曦綰,你給我站住!”
“如果我真的不能人道了,對你有什麼好處?你給我站住……
顧曦綰!”
顧曦綰早走出門去,並隨手帶上了門。
縱然這扇門的隔音效果極好,顧曦綰仍然能隱隱聽到楚淩爵的聲音,她能想象到楚淩爵那副猶如狂獸般的可怕模樣。
楚淩爵冷冽殺伐,是個惹不起的危險人物。
放在從前,顧曦綰就算再膽大包天也絕不敢傷楚淩爵的要害。
隻是,這一次,顧曦綰忍無可忍。
楚淩爵失手壓破熱水袋的那一刻,清醒過來的顧曦綰瞬間明白,楚淩爵根本沒有發燒,他的額頭之所以燙的離譜,是他刻意用那隻熱水袋燙的……
楚淩爵從頭到尾,都是在給她演戲!
而楚淩爵演戲的目的,無非是把她騙上他的床,對她為所欲為!
所以,那一刻,顧曦綰瞬間炸了。
但顧曦綰還不至於真的對楚淩爵痛下殺手,她紮在楚淩爵要害的那兩根銀針,隻會令楚淩爵暫時麻木,並不會對楚淩爵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而經曆過這次教訓後,顧曦綰已然認識到,楚淩爵並不是她從前想象的那樣古板守舊,楚淩爵也會演戲,也會利用她的同情心誘她上鉤,今後,她會對楚淩爵多加提防,再也不被楚淩爵誘騙了!
……
顧曦綰回到自己的202號臥室。
之前,她和楚淩爵睡在同一張床上,她時刻擔心楚淩爵發燒,始終提心吊膽、無法入睡;
現在,顧曦綰雖然恨楚淩爵給她演戲,而得知楚淩爵平安無事了,她的心也踏實下來,躺在床上,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第二天,顧曦綰是被來電鈴聲吵醒的。
陌生號碼的來電,顧曦綰接起,懨懨的問,
“你是誰呀?”
“我是‘永恒房產中介公司’的吳經理啊,昨天下午你來我們中介公司說你想在‘一品堂’附近租一套房子,我留了你的手機號碼,你還記得我嗎,顧小姐?”
顧曦綰登時想起來了,
“我當然記得,吳經理,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不是幫我找到了合適的房子啊?”
“顧小姐真聰明!是啊!
今天我剛到公司,一位房主就找上門來說他要出租一套房子,我和這個房主去看了一下,那套房子兩室一廳,簡單裝修,價錢也不貴,正適合你的要求,所以我第一個就給你打電話……”
業務熟練的吳經理熱情的說著,
“顧小姐,你現在有時間嗎?我帶你去看看那套房子啊?”
“嗯,謝謝,我半小時後過去。”
顧曦綰掛斷電話就匆匆起了床。
顧曦綰雖然已經答應了楚淩爵不再因為和楚淩爵出軌的事和楚淩爵離婚,但自尊心令顧曦綰無法繼續住在楚淩爵的家中繼續和楚淩爵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生活……
於是,顧曦綰昨天離開醫院後先去了幾家房產中介公司才回“帝尊居苑”。
過去的十四年裡,顧曦綰在顧深海、張玉蓮那個家裡從來沒有得到過一絲溫暖。
直到顧曦綰嫁給楚淩爵,住進“帝尊居苑”後,才真實的體會到了家的溫馨和安全感。
然而,楚淩爵和盛欣怡“舊情複燃”後,顧曦綰覺得楚淩爵不再靠得住,這個家曾經給過她的安全感對她來說也蕩然無存了。
如今,顧曦綰在“帝尊居苑”時,甚至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所以,顧曦綰決定,等她租到合適的房子,就帶母親搬出“帝尊居苑”。
人不能隻為了苟且偷生而活,還要活出尊嚴。
雖然顧曦綰給不了母親在“帝尊居苑”裡這種優渥的生活,但那樣,她和母親會活的更有尊嚴。
……
顧曦綰走出臥室時,楚淩爵正站在客廳的沙發前讀經濟周刊。
雖然顧曦綰對自己昨晚對楚淩爵的事問心無愧,然而,她終究傷了楚淩爵的要害,她隻怕楚淩爵會報複她,於是,偷瞧了楚淩爵一眼,加快腳步就往客廳大門的方向走。
這時,楚淩爵卻將經濟周刊丟在沙發上,冷幽幽的道,
“我們之間的賬還沒有算完,你就這麼走了?”
對上楚淩爵深邃的眸光,顧曦綰嚇得指尖直顫,卻竭力淡定的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賬啊?”
楚淩爵眸色一深,
“且不說你昨晚用銀針紮在了我的什麼部位,你把我紮癱之後,把我不著寸縷的丟在床下,甩身就走,害得我那樣赤身躺了一整夜,你就一點也不覺得愧疚?”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