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爸沒有和我媽在一起,都是顧深海那個卑鄙小人害得,是嗎?”
“是啊!
少夫人,其實早在你嫁給少爺的那一天,少爺就讓我深入的調查過顧深海的背景——
年輕時的顧深海是個一窮二白的街頭混混,顧深海好吃懶做,隻知道吃喝嫖賭,他和你媽結婚的前兩年裡,都是你媽養著他,然而,十八年前,顧深海忽然得到一大筆錢,他用那筆錢成立了一家建築公司,那些年,正趕上房價飆升,顧深海也就歪打正著的發財了,而顧深海發財後不久,就和張玉蓮有了婚外情,他把你媽和你趕出家門,隨後不久,你媽就離奇的的瘋了……
唉!
現在我才明白,顧深海之所以騙你爸離你媽遠遠的,不是因為他想和你媽在一起,而是為了那筆錢,如果你爸沒有給顧深海那筆錢,顧深海可能到現在還是個街頭混混!
更可惡的是,顧深海這個無恥之徒利用你爸給你媽的那筆錢發家致富後,他不但不感激你媽、對你媽好一點,反而把你媽和你掃地出門,隨後又為了掩蓋真相,把你媽逼瘋,這哪裡是人能做出的事啊?
顧深海分明就是個衣冠禽獸!”
呈管家老成持重,此刻卻惱怒的對顧深海破口大罵。
顧曦綰隻覺得被一隻手死死掐住了脖子,她明明有許多話要說,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唯有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念著“顧深海”這個名字。
顧深海!
過去,顧曦綰最恨的人,莫過於顧深海了!
顧曦綰也正是因為恨顧深海,才費儘心思的報複顧深海,導致張玉蓮進了監獄。
然而,顧曦綰過去再恨顧深海,也沒有像此刻一樣對顧深海恨到睚眥目裂,恨不得將顧深海碎屍萬段!
顧深海卑鄙無恥的程度又一次刷新了顧曦綰的認知。
母親和父親彼此相愛。
他們本應該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啊!
那樣,顧曦綰也會有個溫馨完整的家了。
然而,顧深海那個惡毒小人竟為了滿足一己私欲,害得父親和母親分離一生,把他們一家三口原本應該有的美好生活撕得支離破碎……
“呈叔……”
顧曦綰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眼淚早已淹沒了她的嘴角,
“顧深海在哪?”
“其實顧深海現在正在我們家,顧白雪逃走後,少爺為了逼迫顧白雪現身把顧深海和顧佳麗抓來關在了倉庫裡,少爺還讓我放出風去說,如果顧白雪不現身,他就每天砍掉顧深海和顧佳麗一根手指頭。”
呈管家恭敬的說著。
顧曦綰抬手擦一把眼淚,眸光,倏然冰冷,
“帶我去見他!”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呈管家也被顧曦綰此刻的目光驚的一陣不安,他擔憂的道,
“少夫人,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也恨不得把顧深海千刀萬剮,但我還是建議你彆衝動,何況,我有更好的辦法對付顧深海。”
顧曦綰如此強烈的恨過一個人,即使眼裡有一層厚厚的淚水也遮不住她冷冽的目光,她的聲音也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呈叔,你說!”
“是這樣的,自從張玉蓮入獄後,少爺為防顧深海害你,讓我搜集了許多對顧深海不利的證據,過去的十幾年裡,顧深海為了謀利做過許多違法之事,我搜集到的這些證據,足夠讓顧深海被罰的傾家蕩產、牢底坐穿。
少爺本打算等顧深海再妄想算計你時,就拿出這些證據把顧深海送進監獄的,但自從張玉蓮入獄之後,顧深海居然變得安分起來,所以少爺也就沒有再找顧深海的麻煩,我想,那些證據現在該派上用場了。”
顧曦綰當即讓呈管家去取那些證據去了,她則擦乾淨眼淚,下了樓。
這時,穆雨念正在傭人的陪同下在一樓的客廳裡看電視,顧曦綰走過去,輕挽住穆雨念的手臂,輕聲道,
“媽,我帶你去見個人。”
穆雨念雙眼無神,恍惚瞧顧曦綰一眼,
“誰呀?”
顧曦綰睫毛低垂,眸裡傷感與恨意交織,
“你見了就知道了。”
顧曦綰和穆雨念正說著話,呈管家已經取來了證據。
穆雨念神誌不清,渾然不知顧曦綰帶她去乾什麼,顧曦綰拉著她走,她就隨著顧曦綰走去。
帝尊居苑占地麵積極大,僅僅是倉庫就有35個。
顧深海和顧佳麗被關在21號倉庫裡。
幾分鐘後,顧曦綰就挽著穆雨念來到了倉庫門外。
呈管家打開倉庫的門,顧曦綰隨即看到顧深海和顧佳麗分彆坐在倉庫的一角,兩條粗如小兒手臂的鐵鏈分彆鎖住他們的雙腳,與倉庫中央的一根石柱子連在一起。
“啊?是他!
綰綰,他是壞人!他和張玉蓮要害死我們,我們不要見他,我們快跑!”穆雨念看到顧深海就大驚失色的拉著顧曦綰走。
顧曦綰安慰的拍拍母親的手背,輕聲道,
“媽,我們不怕,你看,顧深海那個惡人的雙腳被鎖住了呢,何況有呈管家在,他傷害不到我們的。”
穆雨念這才不那麼害怕了,看顧深海的神色仍充滿防備!
顧佳麗最先看到了顧曦綰,她惡狠狠的瞪著顧曦綰,
“顧曦綰,你這個賤人,看看你做的好事,我早就知道你狼心狗肺,你在我們家白吃白住了十四年,你不但不知道感恩,反而……”
“放肆!”
呈管家冷聲打斷顧佳麗的話,
“從現在開始,你膽敢在沒有得到少夫人允許的前提下說一句話,我讓你永遠也開不了口。”
被呈管家威儀的氣場所震懾,顧佳麗不敢再說話了。
顧曦綰都沒有看顧佳麗一眼,拉著母親徑直向顧深海走去。
或許是感覺到了氣氛不太對,顧深海看看顧曦綰又看看穆雨念,怔了片刻才道,
“顧曦綰,你帶這個瘋婆子來乾什麼?”
之前,顧曦綰就對顧深海氣得咬牙切齒,此刻親眼見到了顧深海,她的眸光冰冷寒冽,如一個冷血殺手,
“我曾經對你說過,有一天,我會要你跪在我媽麵前向她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