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像個發情的母狗似的一臉癡相,是不是在琢磨什麼下流的勾當呢?”這道尖銳的聲音倏然在斜刺裡傳來。
顧曦綰登時認出這是顧白雪的聲音。
她登時提高了警惕,邊拉開手包取出兩根淬毒銀針,邊循聲望去。
果然,顧白雪正坐在人行道邊的長凳上。
以前,顧白雪總是身穿錦衣華服、妝容精致,此刻,顧白雪卻衣衫襤褸,用口罩和墨鏡遮掩住容貌。
顧曦綰眸裡的羞澀瞬間褪去,冷冷看著顧白雪,諷刺的道,
“某個陰險小人不是自鳴得意的說要逃到國外隱姓埋名、過逍遙自在的生活嗎?看樣子這個陰險小人非但沒有成功逃到國外,更沒有過上逍遙自在的生活,不然,她怎麼會穿一身破爛,像個沿街乞討的乞丐一樣呢?”
“賤人,你又來羞辱我!”
惱羞成怒的顧白雪一下子在長凳上站起,朝顧曦綰撲去。
然而,她朝顧曦綰走出兩步,便壓抑住怒火,恨恨的道,
“我本來已經逃到國外去了,那是一個不禁毒品、混亂而又開放的國家,我明明可以在那個國家裡肆無忌憚的放肆生活啊,可是,我沒想到你這麼卑鄙惡毒,我們之間的恩怨明明不關我爸和我妹妹的事,你為了逼我現身,居然讓楚淩爵抓了他們,還讓楚淩爵放出話說在我現身之前,一天砍我爸和我妹妹一根手指頭!
顧曦綰,你太不要臉了!”
“哦?”
顧曦綰不屑對顧白雪解釋,傲然揚起雙眉,冷冷道,
“對付毒蛇就要以毒攻毒,看樣子,這個辦法倒是蠻有效,就算再毒的人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的親人不管哈。”
“你……”
顧白雪又惱又恨,然而,父親和妹妹在顧曦綰手裡,她不敢太過放肆,隻能隱忍著,隔著墨黑的鏡片怨毒的瞪著顧曦綰,
“我爸和我妹妹怎麼樣了?”
顧曦綰嗤笑,
“這還用問嗎?顧白雪啊,你也夠狠心的,楚淩爵都放出話說一天砍你爸和你妹妹一根手指頭了,你居然足足等了七天才現身,你害得你爸和你妹妹每人隻剩下三根手指頭了。”
“……”顧白雪打個激靈,兩行淚水在墨鏡下滑落。
她緩和了片刻,顫聲道,
“顧曦綰,我和你做個交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生日那晚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是誰嗎?隻要你答應放過我爸和佳麗,我告訴你真相,另外,我告訴你你親爸到底是誰……
這些秘密對你和楚淩爵來說無比重要,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全告訴你……”
顧曦綰目光更冷,聲音更涼,
“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楚淩爵,我爸不是彆人,正是楚淩爵的恩師!”
“啊?!你……知道了!”顧白雪本就因為吸毒過量而蒼白的臉此刻更是驚得沒有了一絲血色,她不由後退一步,慌亂的道,
“那麼,顧曦綰,你說……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肯放過我爸和我妹妹?”
想到顧白雪險些害得她和楚淩爵一起被炸死,顧曦綰的眼神如一個冷血殺手,她抬手指向右手邊那車來車往的車行道,聲音涼薄、無情,
“除非你現在就跑到這車流中,隨便找輛車把你自己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