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顧曦綰的眼神如此冷漠,楚淩爵卻再次直視顧曦綰的眼睛,不著痕跡道,
“我們舉行婚禮那天,我曾宣誓說,我會不惜一切的讓你幸福快樂,但是我沒有做到,我感覺得到,作為我妻子的多數時間裡,你並不快樂,是我的錯,我雖然已經竭儘全力……
如果我給你身後這個男人道歉能讓你感到快樂,我向他道歉。”
可是楚淩爵此刻的眼神太過真摯的緣故嗎?
這一刻,顧曦綰的心驀地隱隱作疼。
而她不容許自己再對楚淩爵有一絲心軟,她的嘴角,冷冷揚起,
“這裡好多人都在聽著呢,你剛剛道歉的聲音太小,有些人聽不到。”
顧曦綰如此步步緊逼,楚淩爵仍神色淡然,提高聲音道,
“對不起!”
他的聲音本來就極富有磁性而格外有穿透力,這樣一來,更是遠遠傳出去。
這樣一來,方圓幾十米內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這一刻,就連遠處那些之前沒有注意到這一幕的人們,目光也被吸引過來。
顧曦綰知道楚淩爵無比高冷,她一再讓楚淩爵道歉,不過是想一解對楚淩爵到了現在還想像和她離婚前一樣掌控她的心頭之恨罷了……
她想不到楚淩爵會對她如此惟命是從,以至於,她反倒有些手足無措。
“老婆,我們還會再見麵的,你保重。”
楚淩爵清韻的聲音和著溫暖的唇息如春風般吹拂過顧曦綰的臉。
顧曦綰的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楚淩爵已經轉身背朝向她,邁著沉穩的步子,沿階而下。
身穿黑色名牌西裝的他,身影如此高大、矜貴、而又孤獨。
之前的顧曦綰無比冷漠。
這一刻,看著楚淩爵的背影,顧曦綰那顆涼薄的心裡還是禁不住湧起一陣疼憐。
而她不許這陣疼憐在她心中興風作浪太久,忙不迭的在楚淩爵身上彆開視線,轉身,挽住宋清肖的手臂,關切的道,
“我學過醫,我看你的臉受的傷不嚴重,而且你還能自己輕鬆站起來,所以,我判斷你應該沒事,是這樣嗎?”
為了確定宋清肖的傷情,顧曦綰邊說著話,邊用兩根手指在宋清肖紅腫的臉上輕輕觸碾來去。
顧曦綰看不到,就在她對宋清肖說話的那一瞬間,楚淩爵已如雕塑般定在她下方的樓梯台階上。
聽著她與彆的男人說話時這甜美溫柔的聲音,與對他說話時的冷漠疏遠,對比如此鮮明;
看著她一手挽著那個男人手臂,一手在那個男人臉上輕挑慢撚……
楚淩爵的心驀地像被一把利刃從中剖開了,疼得他,那常年如冰雪般覆在眸表的外層,撕裂得支離破碎。
“嗯,我也感覺我沒事,我甚至用不著去醫院包紮,綰綰,你剛剛不是說要去三樓逛逛嗎,我們走。”
“嗯。”
顧曦綰和宋清肖一起朝樓上走著。
人們用各異的眼光看著他們。
不知是哪個女人低聲道,